谢赟笑道:“我确实外行,但这是开展工作的基本逻辑。要做一件事之前,要想清楚必要性、可行性、实施方案、风险规避、做这件事情对于社会的意义是什么,可能带来什么不良后果,如何尽量扩大它有利的一面而把不良影响降到最低,这套逻辑放到任何事情上都是有效的。你们看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说了个框架,细节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真的不懂。”
钟副县长笑道:“没事,你不懂,梁部长懂。刚才我们就说到这儿了。武装部会安排一次打靶,地点就选在梅山公社,正好那边山多,方便干这个。他们在那边驻扎一阵子,协助老云摸清情况,安排抓捕,一次性把事情解决,然后他们继续在那里驻扎一段时间,对当地民兵进行一次额外集训,以后让民兵加强巡逻。”
谢赟点头,又跟梁部长竖了个大拇指。
梁涛笑道:“少来。这些你都能想到,搁这儿逗我玩呢。我又不是小孩,还需要你夸奖一番才能有干劲。”
谢赟从善如流,直接把大拇指倒转了一下,给他喝了个倒彩。
梁涛直接“嘿”了一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李书记说道:“你这真是夸也不行,批评也不行,你还怪难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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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赟来去匆匆,跟大家商量完事就走了。都是斗争经验丰富的前辈,实操经验比她丰富多了,她现在,还是纸上谈兵居多。
等她走了以后,李书记几人开始部署行动,把法院院长、公安局长、妇联主任都叫来开了个会。
74年春天的时候,被砸烂的公检法重新恢复了,政法组恢复成了法院和公安局,检察院还是没有恢复。县委的部门和机关单位设置也进行了调整。
这其实也是局势整体向好的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