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郎君实在对不起,你来府上没有好好招待已经是礼数不周,现在还弄脏了你的衣袍。”
桑钰看着自己衣袍上大片的药汁,饶是阿冷极力用帕子擦拭,也还是于事无补。
“你起来吧,一件衣袍而已,脏了便脏了。”
少年对着地上不住磕头的奴仆说道。
“听到了吗,既然贵客叫你起来,你便起来吧,切记,下次不可如此莽撞,毕竟不是次次都能遇见如此心善的郎君。”
秦玉闲笑了笑,端的是一好脾气,对着地上的奴仆温声说道。
紧接着,又转过身看着桑钰的衣袍,愧疚地说道。
“郎君来此做客,怎么能叫郎君如此狼狈地回去?我那有几件刚制好的新衣裳,还未穿过,郎君若是不嫌弃的话,先换上。”
桑钰看着身上沾湿的衣袍,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思索再三,只好答应。
“那就多谢秦郎君了。”
“郎君何须言谢,既然如此,郎君便随着家中奴仆去偏屋换身衣裳再走吧。”
桑钰换上衣服,也没多留,便离开了。
“他走了?”
少年侧卧在塔上,半闭着眼睛,慵懒地问道。
"是的,郎君,我亲眼看着他出府。"福圆一边说着,一边给少年捶着腿。
“那水可是动了?”
秦玉闲缓缓睁开眼,漫不经心地倪了一下正在捶腿的人问道。
“回郎君,那野男人小心的很,我给他倒的水,他碰都没有碰,不过郎君放心,我在那衣裳里可是抹上足量的药粉,他穿上衣裳的那一刻,那些香粉便随已渗入肌肤,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听到这,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哼,什么东西也敢跟他争女人?
“记得多叫些女人跟着去。”
“郎君放心,我早就安排妥当,相信过不了多久,县主就会得到那个野男人与女人苟合的消息。”
福圆一脸谄媚地看着少年悄声说道。
“郎君放心,县主若是知道他与多个女人厮混在一起的话,就算是再喜欢,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哪有女子会喜欢不洁的男子呢?更何况是县主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这件事,你办的好,等会儿下去多领一个月的银钱吧。”
“多谢郎君。”
福圆心下一喜,手上的动作更加殷勤起来。
少年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阴恻恻的,原本清秀的面容也变得有几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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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钰刚出府没走几步,忽然停下,身上的异样让他暗叹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