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们两个可真有闲情逸致,咋还聊上了茶道。”葛老心焦师兄的病症,一听沐千羽提及诊治一事,压根淡定不了,所以无视路院长的示意,急吼吼地对沐千羽道:“丫头,既然你收了我师兄的诊金,倒是赶紧给他瞧一瞧啊,看看可有法子去除他的病症。”
然而,不等沐千羽回应,路院长一脸无奈地率先开口道:“师弟,我这身体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文会长和洛神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又何苦为难她一个小丫头,不看也罢!”
“路院长,您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沐千羽再次浅酌一口杯中的清茗,而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脸戏谑地看着路院长,挑眉轻笑道:“据我所知,皇甫家族也曾为皇甫俊逸费尽心机,遍访天下名医丹师,可惜得到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否则他们也不会将皇甫俊逸放逐在这清风学院,对不对?而皇甫俊逸的病症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如今他在我的治疗下,体内毒素已经基本排除干净,用不了多久便可完全康复。所以,不管路院长有没有信心,我可是信心满满,或许我真的可以解路院长之忧,就算不能,您老人家再试一次又何妨,您又损失不了什么,路院长确定不想试一试?”
沐千羽说罢,将手中的香茗慢慢饮尽,放下茶杯,眸光定定地直视着路院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淡然自信的光芒,莫名地令人信服。
“呵呵,小丫头倒是蛮有自信的,也罢,你一片心意又如此自信,老夫怎能拂了你的一片好意,让你看看也无妨。”路院长被沐千羽的自信所折服,淡笑着道:“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又辛苦一天了,想必也累了,且先歇歇,明日再为老夫诊脉吧。”
“好。”沐千羽从善如流。
翌日,沐千羽诊过路院长的脉象之后,秀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路院长见状,笑问道:“你是不是诧异老夫的脉象并无不妥?”
“嗯,的确如此,仅从脉象来看,您老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沐千羽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那您之前找人诊治的时候他们可有用神识探查过身体?”
“探查过,但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路院长无奈地道。
“是吗?竟会如此?我听葛老说他也曾为您遍访天下名医丹师,那都是什么人为您诊治和探查过您的身体,他们得出的结论可有差别?”
“唉——,”路院长闻言长叹一声,苦笑道:“师弟虽然为老夫请过不少名医丹师,但是他们无一例外未曾诊出一点异常来。至于用神识探查老夫的身体,因为事关重大,不是值得信赖的人老夫自然不敢任其随意探查,只请炼药工会的文会长和中央帝国太医院的院使洛神医为老夫探查过,但是他们也未探查出任何问题。”
沐千羽闻言微微蹙眉,手指轻扣着桌面沉吟道:“您一个灵圣巅峰强者,在无伤无病的状态下却无法存储灵气,这也太有悖常理,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如此的。虽然您的脉象并无大碍,但绝不代表没有异常,我估摸着问题铁定出在您的经脉或是丹田之上,不知您可否让我用神识探查一下您的经脉和丹田?”
路院长闻言微微挑眉,其实他并没有把沐千羽的诊治太当回事,而且打心底也是认定她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料想着她诊不出来自然就放弃了,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锲而不舍,还想用神识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沐千羽见路院长沉默未言,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不妥,毕竟自己和他不过是初相识,这么贸贸然地就要去探查人家的身体,这搁谁谁也不会轻易同意的。可是,沐千羽偏偏还是个挺执拗的人,尤其是在遇到各种疑难杂症时,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探查研究个明白。
路院长本意也是不太想让沐千羽探查的,倒又不是他对沐千羽的不信任,而是觉着连文会长和洛神医都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个小丫头能探查出来什么结果来,实在没这个必要。只是在他对上沐千羽淡定执着的目光时,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挺执着的,看来老夫若是不让你探查一下,你也不会死心。也罢,也罢,你想探查就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