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原身还是桑榆自己,这都是头一次坐船,属实也是没想到劲儿能有这么大。
趴在围栏上她吐得肝肠寸断。
同船的岛上乡亲都习惯了,每每坐船总能遇见这光景的。
特别是他们外地来岛上的,基本都会哇哇吐,跟这比起来,这女同志的情况都算好的了。
“唉,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同志就是这样,前几天有个女同志吐得比你这还厉害嘞,当时那小脸刷白的,啧,我都得怕她栽海里头去。”
边上一个头戴花布帷帽的妇女道。
想起前几日在船上碰到的那个白净的女同志,又看看桑榆。
“诶同志,你这应该也是来岛上找你家属的吧?跟着当兵的成个家不容易,大老远的还要从老家跑来这偏僻的岛上。”
那天那个女同志就说她从家乡出来找她对象的。
啧啧,看着那么娇气的一个姑娘,跑到他们这风吹雨打的小岛来,也不知道这环境适应得了不哦。
“呵呵……”桑榆敷衍笑了下,对这个问题并不正面回应。
虽然这大妈都猜得没错,但关于部队的事情,和身份她知道要少跟人提为妙。
她态度大妈看在眼里,对这也没多说,本来话题就挺敏感的,人家不愿意透露就算了。
她转过头去跟旁边的妇女聊天。
桑榆呼了一口气,也听她们聊着,趴在围杆上缓解晕船的后劲。
慢慢的,随着船在海上航行,习惯后桑榆的晕船也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船到了东湾岛。
恢复了些精神头,桑榆走在后面跟着大家伙一起下去。
东湾岛的码头不大,船只都是靠在两边搭了跳板上去,桑榆坐的船跟其他船只一样,即使靠岸了也还跟着海浪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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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海上的风浪有些大,船体起伏的程度也比平日里要大多了。
所以当跟着大家下船时,桑榆一个没注意,在大浪打来的瞬间船身猛一晃动,她脚下一歪,人就失去平衡要往海里栽去。
“小心!”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被带了一下,桑榆安全落稳到码头上。
她抬头,但霎时间就愣住。
剑眉星目,入目俊朗的五官,男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着,脸上皮肤被海风和烈日侵晒得黝黑,在头顶白色的帽子衬托下,对比显得轮廓线条更为锐利。
“滴。”
“砰砰。”心跳快了两分,桑榆退后一步赶紧站好。
她是个有结婚对象的人,在这个年代这样子盯着别的男同志看,有些不太好。
虽然这个男人简直长成她的心中天菜。
“谢谢。”她微低了头。
因此桑榆也没看到,在刚刚她抬头那瞬,看清她的样子头顶男人瞳孔猛地一缩,神情微怔。
“你……”
顾书烈刚想问些什么。
“团长,团长!你们回来啦!!”就被一阵高呼声打断。
一个年轻战士挥着手,激动地从码头那边朝他们跑来。
听见这声“团长”,桑榆这才仔细去看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军装,刚刚那一瞥头上那帽子原来是军帽。
这样一打量,制服加身这男同志看着更帅了。
她看了一眼又赶快撇开,生怕等下被人家发现自己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