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胡娇知道董兆军的全名,一路上廖婵都没有再叫他的名字,她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了吩咐予他,不提他的名字称呼。

而这样虽然是有些听着别扭,但董兆军也没太在意。

且大多时候廖婵都极少说话,一直躺着不是睡觉,就是说人有点不舒服闭眼在养神。

另外胡娇一直称呼他为邓同志,他也没说,他媳妇儿醒来时她们之间也很少聊天。

说不上几句她就说难受不舒服,要吃东西喝水、上厕所,所以他也没怎么跟胡娇说上太多话。

不过,对于他们是去什么地方,胡娇还是问到了的。

廖婵本不想让胡娇知道他们的地方在哪里,她都有点后悔先前,让胡娇知道自己的男人是部队里的了。

她本想装不舒服,让董兆军扶着她出去过道站会儿透会儿气。

结果还没出声,董兆军听到胡娇问他们的问题,就先回答了,说是在阳城。

碍于原委,董兆军说的时候廖婵也不能直接出言阻挡,听到他说了地方,她心里虽觉得不好,但他说都说了她也没办法了。

所以在他把阳城说出后,她就赶忙说自己要上厕所,让董兆军扶了她出去,嘱托胡娇帮着他们看着下行李。

就这样,一路遮遮掩掩行了半路。

好在胡娇的目的终点是桂省的玉市,在中途就要下,坐到二十二三个小时的时候,她要下车的地方就到了。

……

“嚓嚓。”

“廖婵,我下车了哦,我要下的地方到了,就在这里要跟你分开了哦。”

火车行驶二十三个钟后,下午,随着一声“玉市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抓紧时间下车。”

胡娇踩着铁扶手从自己床铺上下来,手上提了东西,对对面下铺的人道。

她面前,斜对着的下铺床上,廖婵还闭着眼在休息。

闻言,她睁开假寐的眼,做出一副未清醒还困乏的样子。

“嗯?胡娇,你到了么?”

她揉揉眼,稍微坐起身。

胡娇抿了下唇,“对,我到地方就要下火车了,看你在睡觉,刚才一直没叫醒你。”

但她马上就要下了,这一下车就再也跟自己同学说不上一句话。

这些熟悉的面孔,就再也一个见不着了。

所以即使看到廖婵还没醒,但她想了想还是叫了她。

廖婵点点脑袋,“那你一路顺风哦,在这么远的地方一个人要保重,注意自己的周全。”

她说着假意关怀的叮嘱。

然,“……嗯,我知道。”听见这话,胡娇鼻头一下就有些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