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悲伤,安然看着一旁的少年问道:"方正,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
方正愣了愣,一下没想到什么答案。随口回了句:"没有,可能是回去睡觉吧。"
"嗯,好吧。你好好休息,"安然安慰道,"调整下心情,晚上我来找你。"
"晚上?"方正疑惑道。
"你别想歪了,当然是来蹭饭啊。"安然笑了笑用手臂轻轻撞了下他,福叔"他这几天有事儿去城里了,让我去隔壁邻居吃饭。我的天,那可太尴尬了,我都不敢动筷子。这几天我就来你家吃饭了,就这么说定了,给你个表现自己的机会,露露手艺。"少女似乎根本没给他拒绝的余地,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跳走了。
"拜拜,我去找"小亭"他们玩儿了,晚上见。"安然摆了摆手,随后消失不见。方正则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有个大麻烦一直缠着自己,但是自己也不算太孤单了。而他也是真的打算回家大睡特睡一趟,这么多日来,为了县考他睡眠严重不足,假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合上了眼,想起了背上行囊工作的母亲,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安然,他摇了摇头,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未能做到。在这样纠缠矛盾下,他也许是真的累了,渐渐滑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方正头痛欲裂,从床上坐起。此时,黄昏的光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洒在他清秀的脸庞上。他揉了揉眼睛,喉咙苦涩,顿时下了床去到书桌前,想要拿起自己特意睡前倒好的的水。他总感觉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可能是一个噩梦吧,可是他如何努力也想不起来了。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额头上还有几滴汗珠落下。
这,是什么?
他刚想要伸手去拿水杯,就看到原本干净整洁空无一物的木桌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封被封好的信件。这时,他才精神起来,警觉地打量起四周,他上楼时明明把家里的门都锁得牢牢的,难道是有贼进来了?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来到母亲房间,家里贵重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了。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安静地摆放在原地,没有任何异样。他越想越奇怪,始终无法想象,这封信如何凭空出现在他的桌子上,又是如何知道他下床后会去喝水?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看着他,想到这儿他鸡皮疙瘩骤起,随后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可是又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看来只好先看看信了。
他坐到了书桌前,决定打开信封。
摩挲着这封信件,纸质极佳,正面赫然写着漂亮秀气的大稷国文字——致方正。
看到自己的名字的一刻,他心跳加速。这封信真的是寄给他的,而不是意外。他忐忑地打开信件,取出了里面对折的信阅读起来:
"致可怜的方正:
啧啧,这小国的文字可真麻烦,我可是废了一点功夫才学会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文字不至于伤害到你。哦,曼彻斯特,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方正,真是奇怪的名字,你可一点也不"正义"。也不知道赫尔墨斯那家伙为什么选择你?我看你现在傻傻呆呆的,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真是一无是处,可能他老人家人老中黄了,眼神不好使了吧。
嘿嘿,说起来,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窥探到命运的那微小的一角。那群家伙也做了差不多的事情了吧,可他们那些拙劣的能力如何与我相比?估计他们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哈哈哈。可是我能直接找到你!放心,虽然我随意一个想法就可以杀掉你,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起来,我还有几件事要麻烦你,当然不是现在,你现在这么弱小,就算你主动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小主,
等等,你附近好像有个小虫子呢,还是个小"炼魂师"。这家伙身为"炼魂师"居然不信仰作为鼻祖的我?欸,我看看,他和你还有些联系呢。嘿嘿,事情好像有趣起来了。这家伙也是够贼的,在这钢铁厂躲了这么多年,就单单为了几个凡人的"魂",可真是丢我们占星术士的脸啊。
我去,闲天好像说得有点太多了。啊,我服了,要知道,为了找到你,发这一封信,我费了很大的代价。算了算了,反正我们还会再见的,以后再说也不迟。他们要来了…我得先撤了。"
方正的心随着信的内容起伏不定,这封"奇怪"的信说的都莫名其妙的,开始说什么"伤害我的文字",后来又说什么曼彻斯特、赫尔墨斯这些他闻所未闻的人名,"炼魂师"、"占星术士"这些乱七八糟的。可是平静下来,他又感觉到真实,这个寄信人这样的说话口气,根本不像是假的,况且这封信平白无故出现。再结合他说的一些内容,他不禁联想到——"超凡者"。
是了,应该确凿无疑了。他心里坚信,能在他无声息下"变"出一封信件,还有讲到这么多神秘学知识的一定是"超凡者"。可是他为什么要找自己?还要大花代价地找到自己?就是为了今后帮他几个忙吗?可是他这样的人物又有什么麻烦需要他去解决?
一连串问题浮现于他脑海中,最终停在了"钢铁厂"几个字上,这附近只有一个钢铁厂就是他父亲曾经待过的地方。看样子,有一个被称为"炼魂师"的超凡者在那里收割"魂",魂又是什么?可他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父亲的死很可能和这个家伙有关。这些年来,钢铁厂也陆续出现工人意外死亡的消息,会不会和这个家伙有关?尽管有众多疑惑,譬如他为什么要在钢铁厂炼魂?距今日已经十年之久真的与他有关吗?可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父亲的死和他有关,这是一种灵性的直觉。
不管如何,他决定一定要去查清楚,不仅为父亲也为那些惨死的无辜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