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世川没有接付老太太的话，而是看着月娘：“母亲，大哥和大嫂还好吧？”

付老太太又抹泪：“淑慎没了，你大哥甚至连月儿也不要了。”

若说最早看透付世青凉薄的，就是付世川了。

可付老太太总是放不下，但是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她放什么呢？

看着老太太的腿：“母亲，我给你看看腿吧。”

付世川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一下就诊切到了关键点：“母亲，你这腿本来没这么坏的，我给你写的方子你要吃，还得多动弹。”

月娘由着他们母子俩叙旧，带着季妈妈出去准备晚饭了。

季妈妈也乐得合不拢嘴：“老太太多年的心病啊，终于解了。”

可月娘就没这么乐观了，付世川那样的抱负，怎么会留得住？

屋里的娘俩，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抱头痛哭，可都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付世川余光瞥着厨房忙碌的月娘：“她和淑慎真像啊。”

若不是这么像，他也不会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

付老太太也认同：“她娘亲本也是陵州难得的妙人，这丫头也是，唉！可惜为了活下去要陪我这个老婆子在这种地方受气。”

付世川听不得这些：“母亲，当初我就说了大哥不是因为疼爱才娶她的，是为着她身后的将军府。”

付老太太自然知道：“如今人都去了，我还能怎么办？”

付世川也有些脾气上头了：“我都听说了，那年大嫂愿意大狱两年和大哥和离，你就不该拦着。”

不用说，付世川也大抵猜到了，这许淑慎的死或许就是抑郁成疾，大宅院里的妇人惯会生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