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品茗居的正是付世青,他竟然亲自来了,倒也是看重月娘呢。
付家近来刚跻身陵州四大富商之一。
几年不见,他倒是越发精神了。
看到月娘跨进门去,板着一张脸:“跟我回家。”
这话说的就像是月娘离家出走,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月娘收起平日的样子,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爹爹。”
“跟我回家。”付世青又重复了一遍。
“爹,祖母去世了。”这究竟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啊。
只见付世青眼睛一凛:“正是因为你祖母死了,你一个女孩子,常年漂泊在外我不放心,这才来接你,快些收拾东西,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父亲不去瞧瞧祖母的墓吗?”
“我哪有那个时间?”付世青总是用忙来推脱。
月娘抬起头,直视付世青的眼睛:“听闻父亲刚跻身陵州四大富商之列了,真是恭喜父亲、贺喜父亲了。”
那明明是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可付世青还是被盯得一阵发毛:“你祖母的墓在哪儿?带我去吧。”
陵州,也是大铖的京都,陵州四大富商是陵州的商行推出的地方评比,但因着是京都的评比,在整个大铖也是具有公信力的。
要居四大富商之列,首先是财力,这付家早就够着门槛了,其次便是德行,在百姓里面的风评如何,这也是付家一直缺少的东西。
付老太太临了都是为着这个事,如果不是老太太的言传身教,月娘根本不会出去做什么慈善,也许付老太太就不会死了。
月娘将付世青带到了付老太太墓前。
付世青上了炷香,烧了两刀黄纸,磕了三个头,便算是结束了。
“月儿,你祖母可有什么交代?”付世青试探着询问。
月娘来时只有九岁之身,所有契据都是付老太太的名字,付老太太的那封信正是说明,在她身故后,所有产业都给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