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梅打趣姜云潇思念姑娘,反而让姜云潇回了神。
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拿着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余姨你瞎说,我没有。”
曹瑾也上了心,轻轻道:“姜家家规,不得三妻四妾,京中同你一般年纪的,纵然未婚配,院中也早有三四个通房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为母确实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婚事了。”
谁料姜云潇赶紧拒绝:“母亲,儿子还小,况且我这混账,和人家姑娘在一起也是害了人家啊。”有理有据,还偷偷瞄了月娘一眼。
曹瑾收在眼底,自家这傻儿子。
月娘初初听到曹瑾要考虑姜云潇的婚事时,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
除夕这日,陵州的喜相一如既往。
付世青夫妇也难得随了月娘的喜性,除夕家宴在月尘院中,前几日便有奴仆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布置院子。
倒是将月尘院布置成了另一番模样。
夜色降临,付世青夫妇领着付沅娘、付锦娘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众姨娘入了院。
宴席还未开始,冬竹便被灌了许多酒,有些醉了。
言栖私下寻到月娘:“主人,万乘发现牡丹居管后厨的婆子鬼鬼祟祟的往银耳莲子羹中掺东西。”
月娘邪魅一笑:“知道了,哦,对了,去将付锦娘最爱的那条恶犬引过来。”
付锦娘养了条狗,宝贝得很,或许是狗仗人势吧,长乐轩好几个姨娘都被咬过。
冬日宴前夕,好不容易有个有身孕的姨娘直直被咬到小产,那个姨娘那之后便有些抑郁了,前两天自尽刚被救下。
月娘已然动了杀心。
坐回席上,月娘看着付世青假笑着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月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碗莲子羹上飘着一团浓浓的黑色雾气,月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几次下来都是如此,又想起先前在云州时看到顾修富头顶那层雾气之前做的那个梦。
梦里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给自己种了个东西。
月娘自然知道这碗莲子羹是有异样的,只接了过来:“多谢父亲垂爱。”
就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月娘久久没有动静,付世青和田氏脸色有些变化。
田氏催促道:“月儿,这是我亲手煮的,这冬日里凉了可就不好了。”
月娘知道她在急什么,几番推搡下来,言栖也给了信号,忽而不知付锦娘的狗从哪里窜处出来的,直直把那碗莲子羹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