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在听到月娘形容仅次的时候表情微怔,然后嗤之以鼻:“什么仅次,就万永钱庄那堆阴险小人,他们也配。”
万永钱庄的万老板月娘也有幸见过,面上没觉得有多过不去啊,向秦少白发出了疑问:“怎么了?”
秦少白放下了碗筷,咬牙切齿道:“我家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他所赐,就因着我祖母是忠毅侯府出来的,他们刚当上陵州四大首富之列,便想着要将我家除掉,
可我父亲从未用过祖母的名号,现下的生意都是白手起家,自己一点一点挣出来的。”
月娘听得有些着急:“所以,万永钱庄对你们做了什么?”
秦少白愤恨道:“他们诬陷我家通融外敌,试图谋反。”
“什么?这么大的罪?不是应该当诛吗?”
秦少白眉眼耷拉下来:“不过是他们的栽赃陷害罢了,最后也没找到实质的证据,可是既然我们已经进了监狱,自然也不会放过机会,最后还是勾结官府,将我们一家都流放了,下三滥的玩意儿。”
月娘听到也愤恨,还是想到了那个姑娘,又问道:“秦公子,你家中可有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
秦少白点点头:“自然是有的,我父亲子嗣兴旺,那些姐姐妹妹多半都充了官妓了,还有什么法子,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啊。”
月娘在渔民的屋子里翻翻找找,没找到纸,最后只翻出来一块白布,还有一只旧的朽了的笔,便开始画了起来。
幸好这画画的兴趣爱好一直没丢。
画了半晌,终于成图了,急慌慌的问秦少白:“你姐姐妹妹中可有人长画像上这个模样?”
秦少白拿着画像仔细端详,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
月娘“哦”了一声,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此行的目的在于龙涎香,月娘手上捏着秦少白的身契,与渔民谈事也没有了过多的遮掩。
只见渔民从屋子中拿出了这一批货,约莫二三十斤,唉声叹气道:“近来生意越发不好做了,夜溪国的似乎也在收这些东西,你们也知道,荣州和洵州不一样,这里的兵力薄弱得很,所以这次只有这么多。”
月娘将银两递给渔民,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结,如今这香露生意暂时是做不成了,只收了这批货留着送人也是好的。
而后又同渔民说:“大哥,无妨,现在要得不急了,但是你有多少还是给我收多少,价格嘛还是和现在一样。”
那渔民感激涕零的应下。
月娘便领着几人来荣州城中住了下来,看看能不能有些别的生意,可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
这日,月娘正和秦少白在二楼楼梯间的木窗台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