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冉冉忧心忡忡地回到院子,想到还在外未归的辰星就心焦如焚。
希望别在路上出什么事情才好。
辰星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时就看见向冉冉坐在桌上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在桌上敲击着,看起来很是心焦的样子。
听到动静的向冉冉立马起身看向来人,见是熟悉的人连忙松了口气,给辰星端了杯茶才开始说今日的事情。
“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种纸片,就连染布的的缸子都被这种纸片盖上了,我见事情不对便赶回来了,正巧碰上来送信的小厮,这就一道回来了。”
“要不要通知族中耆老一同商议此事?”向冉冉建议道,他们的营生虽然不太靠府衙,但若是天灾降世,谁还在乎这些金银首饰绸缎绫罗?
“我们先商议出一些对策吧。”辰星朝向冉冉使了个眼色,白芷永平就都出去了,阿九也挂在了门上的房梁盯梢,不让这白日就紧闭门窗密聊显得格外奇怪。
永平和白芷也是聪明的,只跟下人交代是向冉冉和辰星说要休息不要打扰,那些个做事的下人自然也离他们房间远了些。
“今日下人们又提起了十年前,这所谓的天罚是不是和过世的婆母有关?”
“是。”
“我这些日查到些蛛丝马迹。不过那时候是冬日,但凡认识我母亲的大多都死于那场天罚,要么就是成了哑巴聋子,又都是些不识字的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就只剩下……”看来真是有人在故意隐瞒那件事,不然知情人都是些大字不识的人,还都又聋又哑,也太刻意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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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与你父亲。”向冉冉叫不出公公两个字,毕竟这家伙从那日一同用餐后便没再瞧见过,跟这里不是他家一样,分明平日里的活计都交给辰星了。可他还是日日早出晚归,偶尔会更晚。
“我前些日跟踪我父亲到望眉山,见到了我母亲的墓。”见向冉冉还是不明白,他又说得更加详细了些:“后面的几日我亲自跟着,他每次都是去望眉山拜见一位高僧后便会去拜一拜我母亲,紧跟着就坐在墓前哭上好久。”说完他嘲讽似的笑了笑。
“想来是真切爱过的。”向冉冉想到陪伴着墓碑直到晚上,还说说笑笑神经兮兮的,真的好恐怖,如果不是爱,怎么会日以继夜的去见与自己阴阳两隔的人呢?反正她做不到,她最怕鬼了。
辰星听到这句话难得沉默了,过了片刻他理好情绪便又徐徐开口道:“夜里,父亲走后,我掘了母亲的坟。”
“什么?”向冉冉惊得一口茶刚入口一半便扬在了她的衣裙上。
向冉冉气呼呼地拍拍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懊恼刚刚为什么会把茶水给扬了,还弄脏了衣裙,也庆幸这不是热茶。
辰星早已习惯了,从胸前找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嘴,检查了只有裙摆上沾上些许茶渍才继续说道:“是空棺。”
“什么?”一连惊吓她两次,再强的心脏也受不了啊。
“要查死因便要验尸。”辰星就像是在讲平日做馒头时的面粉该放多少水一样寻常的说出了这句话。
向冉冉倒是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自己验吗?”向冉冉语气有些颤抖。
辰星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害怕连忙说道:“不是,是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