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卢永洪低应,看了眼躺在里侧的囡儿,轻浅地呼吸着,睡得很是安稳。
黄氏下床点燃了烛灯,替他倒了杯半温的茶水,笑问:“饿吗?要不,给你做夜宵去?”
卢永洪摇头说不用,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予她:“这是五百两银票,莫轻易动用,也别声张,妥善收起来就好。”
“这是……”
“刘如禄只请辞了事,拿了一千两酬谢钱给我和卫哥。”
黄氏一听皱了眉头,不满道:“阮家的贪了十万两跑了,他做副主管肯定也拿得不少,才只肯使出一千两?”
卢永洪轻轻笑道:“固中肯定还有其它缘由的,也不便与你多说,把钱收好就是了。”
黄氏应了,轻手轻脚地去将门窗都掩关好,将银票藏到箱笼底处,心里是喜滋滋的。忽而想起问到:“阿洪,做别庄的总管,薪俸加了多少?”
“就比以往加了一倍,下月才发呢。”
“可你这次回来,还没给家里钱使哪!”
卢永洪闻言,颇觉得好笑又无奈,双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将银钱全部搁到桌上后,再自取回些许,其余的都推给她:“都在这儿了,你顺道放起来吧。”
黄氏自然是眉开眼笑起来,只是还是有丝担心,问道:“阿洪,庄子被亏空了,你再来接手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有卫哥当交接证人呢。”卢永洪想了想,笑,“而且,即使有什么,他只会将一切过失全推到逃跑的阮大哥身上。”
黄氏这就不懂了。“为什么?”
卢永洪淡淡灌了口茶,道:“他本就要安排他家的顶替副管的位子,要是真牵连到下一任的主事,他家也得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