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信的人才会这样,才需要依靠外在的东西把自己撑起来,自信的人,连自己都懒得秀,他的存在,对别人就是一种压迫,一种压顶的态势。
包括现在的那些明星,长得多好看啊,可惜是见光死,不能开口说话,面对记者,一开口说话,就把自己的底牌全亮完了。
“喔吆,喔吆,小盛,快说说,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老太太说。
盛春成想了想,雪儿那里没什么可说的,他就和老太太说了东哥那里的事情,一帮的黑社会,在开诉苦大会,老太太听得乐不可支,她笑着说,这就对了呀,这就回去了呀。
“什么回去了?”盛春成问。
“这个就叫叹章头。”郑老师说。
“叹章头,什么意思?”盛春成接着问。
郑老师微微一笑,和他说:
“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意思是这个国家的土地,都是皇帝的,国家的,其实不是,我们中国,以前一直都是一个土地私有制的国家,每一块土地,你往上追,追到你的爷爷,爷爷的爷爷,都是追得到的,有根的,怎么来的清清楚楚。
“怎么追,怎么证明这土地是你家里的,那就是地契,地契都是在衙门里备过案登过记的,土地的转让也很简单,买卖双方,再叫一个保人,也就是中间人,在地契上写明,转让的时间和转给了谁,三方在地契上签字画押,土地就转让成功了。
“一张地契,就是一块土地,这块土地转让给了多少人,过了多少手,地契上面都清清楚楚,所以讲是有根的,可以挖得到的。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遇到火灾、遭逢水灾什么,或者人为的失误,这地契没有了,丢了怎么办?没有关系,也可以转让,还是买卖双方,叫一个保人,拿纸另外写一份,写明你这个地从哪里到哪里,多大面积,今天转让给谁谁,三方在上面签字画押。
“这份转让合同,就叫‘议单’,可以代替地契,就是打官司的时候,衙门也是认的,是受保护的,从大了说,这也符合我们中国人仁义礼智信的传统嘛,签字画押,就是一诺千金,是很严重的事情……”
郑老师说着说着就叫了起来:“喔吆,一说就说远了。”
盛春成笑道:“不远,不远,我听着这些,感觉很有意思。”
老太太也笑了,说:“也是,聊天嘛,不就是这样格是格非(八卦),这个就当个铺垫,我再说叹章头,喔吆,这一说又要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