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陈姐要起来收拾,盛春成还是让她坐在那里,说是我来。
“你可以啊?”陈姐将信将疑,问。
盛春成笑道:“我是盲人,但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在家里,我还不是什么事自己都能做,煮面条和用微波炉热菜什么的都可以,我只是对这里的环境不熟,要是在熟悉的环境,我就和正常人差不多。”
陈姐想想也有道理,她说:“那还是我指挥你?”
盛春成说好。
盛春成站起来,在陈姐的指挥下,把剩菜和快餐盒都收拾进了垃圾筒里,把酒杯收去了厨房,放在水池里,还准备洗,陈姐大叫着,你要是洗我就走过来了。
盛春成这才放弃,他洗了洗手,回去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会,盛春成让陈姐把脚放上来,他又给她按摩了一遍,这才说自己要走了。
陈姐想站起来送他,又被他劝住了,盛春成临走和她交待,别忘了晚上睡觉,把脚垫高。
“知道啦。”陈姐说,那一个啦字拖得很长,拖出了一点嗲味。
盛春成笑笑,这才告辞。
盛春成回到家里,丁画眉问他去哪里了,盛春成正想说去陈姐那里了,话到嘴边勐然惊醒,今天自己没有问陈姐收钱,也忘了去柜员机取钱,丁画眉看不到钱问起来,自己又要解释半天,光为什么自己今天不收钱,就好像说不太清楚。
盛春成想到了余东,随口胡诌:
“哦哦,下午的时候,碰到了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拉小提琴的,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了,对了,他还和我说,等到他们恢复演出,还会请我们去看他的演出。”
“这么巧?杭城这么大,你都能碰到他?”丁画眉问。
“嗯嗯。”盛春成只能继续往下扯,“下午我不是去了东哥他们那里,看看他们那个收旧衣服的事情,做得怎么样,结果在清吟巷等车的时候,他叫我了。”
丁画眉听盛春成这么说,就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