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笑笑说：“他们都不在，一年都不会回来一趟，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出国了？”徐姐问。

盛春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笑笑。

“走吧。”

盛春成和徐姐说，徐姐马上捱过来，挽住了盛春成的胳膊，两个人朝电梯厅走去，进了电梯，盛春成按了最上面的那个键，徐姐当然明白，在这样的小区，顶楼的房子意味着什么，她问：

“你亲戚是土豪？”

盛春成本来想说不是，是大官，马上觉得不妥，他说：“不算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们一家不缺钱。”

这话没错，盛春成心想，陈姐原来在杭城，他就从来没感到她缺钱过，现在到了新疆，更不会缺。她老公在监狱里，肯定也不会缺，而郭爽，她只需要纸钱。

盛春成心里一酸，他想到郭爽可能会缺。他和钟欣欣每次去，都带着一堆的零食过去，从来没给她烧过纸钱。盛春成想，下次再去，一定要给她烧纸钱，很多很多。

电梯门打开，徐姐“哇”地一声，叫道：“小盛，没想到你住在这么一个仙境似的地方，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要睡在……”

徐姐说着就走到椅子那里坐下，伸手撩着水循环里的水柱。

盛春成笑着问：“你以为你会睡在哪里？”

“出租屋啊，我以为你住在出租屋里。”徐姐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盛春成问：“住在出租屋很好笑？”

“不是，不是。”徐姐手甩了一下，她说：“我还想到了，你很可能是和别人合租的，我就在想，要是碰到和你合租的室友，我怎么说，说是你的姐姐还是女朋友？女朋友是不是大了点？”

盛春成也笑了起来，他说：“谁说的，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要是一起出去，别人肯定以为你比我小。”

徐姐手掩着嘴巴，笑得停不下来，盛春成问：“你笑点怎么这么低，我说什么你都要笑？”

“不是，不是。”徐姐又甩了一下手，她说：“我还想到了，今天晚上麻烦了，是不是我们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搞出太大声，我本来还想说，问问你和他们关系怎么样，要是很好的话，干脆提醒他们戴上耳塞睡觉，哈哈。”

盛春成大笑，他伸手去拉徐姐，和她说：“进去吧，我带你看看，我们晚上是不是要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