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谭淑珍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她看到桌上一个盘子里,有半盘子的烟屁股,大声叫道:“不知道我最讨厌房间里有烟味,小武没和你们说?!”
谭淑珍冲过去,抓起那盘烟屁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有一些烟屁股掉了出来,掉到了坐在床上的大伯的身上,盘子从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啪”地一声在练功房前的地上碎了。
谭淑珍看到地上床上都是烟灰,气得浑身发抖,“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谭淑珍厉声呵斥。
那几个人刚刚起身,还没站稳,谭淑珍用力一扯,就把床上的床单抽走,狠狠地摔到地上,她都快气哭了,脸胀得通红。
那个大伯和堂弟堂妹站在那里,虽然床上床单被抽走了,下面是薄薄的垫被,但谁还敢坐上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武怎么把什么人都往回带!我看你今天还敢不敢回来!”
傻子都看出来谭淑珍和小武应该是什么关系了,那大伯赶紧和几个小的说,快叫大嫂。
那几个小的刚吐出一个“大”字,谭淑珍手指一挥:“闭嘴!谁是你们大嫂,你们谁呀?”
大伯终于轮到说话了,他说姑娘,你是不是小武的对象?我是小武的大伯。
“大伯?小武还有大伯?他不就一个叔叔在胥口吗,我见过,你是哪里来的大伯?”
“我,我是城关的。”
“城关的,这么近,怎么没听小武说过?”
这大伯也没有办法说因为自己比较无赖,亲戚都和自己比较疏远,不太愿意提起自己,他只能说:“可能是他忘了。”
“远房的还是堂的?”谭淑珍问。
“不是不是,是亲的。”
“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谭淑珍用目光逼视着大堂弟。
“我是小武哥的堂弟。”大堂弟看了一眼谭淑珍,就有些气馁,赶紧把目光移开。
“你呢?”冷冷的目光和语言一起刺向二堂弟。
“我也是。”二堂弟嗫嚅着。
谭淑珍看着三堂弟,还没有问,对方就说:“我也是。”
“这么多?哼,超生的?”谭淑珍问。
还没等谭淑珍看她,堂妹自己就怯怯地说:“我是堂妹,大,大……”
终于还是把“嫂”字吞了回去。
谭淑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左脚叠到了右脚上,双手叠在大腿上,也不叫那几个人坐,她稍稍放缓一些口气,继续盘问:“你们怎么进来的?是谁带你们进房间的?”
“小武带我们来的。”
“小武人呢,出去买菜了?我出差刚刚回来,累死了,我懒得管你们是谁,和你们先说清楚,就是我亲娘来,也别指望我会给她做饭,小武回来,让小武做给你们吃。”
“小武哥出去好几天了。”大堂弟说。
“出去好几天了,那你们在这里干嘛?”谭淑珍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