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是笑我功力不够,还是定力不够?”张晨骂小武。
“他是笑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立杆说。
“对对,杆子哥说得对。”小武说。
张晨瞪了刘立杆一眼,骂道:“有没有搞错,人家昨天是在骂你,最应该发火的是你才对。”
小武点点头,看着刘立杆,他也觉得,如果按高磡上那个刘立杆的脾气,昨天早就发作了,哪里还会,一直想着要挽回气氛。
刘立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我他妈的早就没脾气了,从我在海城洗楼开始,就把脾气洗没有了,你们想想,像我们这样跑到人家那里拉广告的,哪个会给你好脸色看?你要是有脾气,一幢楼都洗不下来,但那个时候,张晨,我除了洗楼还有办法吗?”
“那就是去儋州农场,种橡胶种椰子。”
张晨笑道,心里却是苦涩的,是啊,相比较而言,自己要比刘立杆顺利,找了几天工作,就被金莉莉介绍到了谭大哥那里,谭大哥对自己一直很照顾,后来去了望海楼,虽然结果不好,但过程一直很顺利,因为上面有海霸天罩着。
离开了望海楼,自己去的还是谭大哥那里,谭大哥也一直罩着他,直到出事的那天晚上,把他们送出了岛,比较起来,刘立杆在海城吃的苦,比自己多多了,要让自己像他那样去洗楼,说真的,可能还真的一幢楼都洗不下来。
张晨和小武说,小武,我们虽然笑王晁是个傻逼,但说实话,他懂的很多,也很聪明,比我和杆子都聪明,你跟着他,要学,能够学到很多。
刘立杆说对,张晨这话没错。
“但是,这聪明人要是干起坏事来,那也比一般的坏蛋厉害,你自己也要小心。”张晨说,小武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觉得那里不合适了,就到我或杆子这里来。”张晨说。
小武点点头说好。
刘立杆说:“而且,这聪明人都有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杆子哥?”
“那就是刚愎、自负,容易自视太高,因为他觉得其他人都没他聪明,你们说的,全是废话,没有人的话他能听得进去,最后就极其的自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还不知道,因为他觉得,你们的笑话都是很可笑的,这样的人很容易走极端,最后变成一个傻逼。”
刘立杆说,张晨点了点头:“而且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逼。”
张晨和他们说了钟亚琼和他说的王晁的事,刘立杆大笑,说这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这聪明人,被误的往往就是自己的聪明。
小武说是的,他在公司里也这样,有一次,他和一个业务员说,他公交车票多报了,业务员坚持说没有,他就说人家线路安排不合理,业务员坚持说自己走的已经是最近的路,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把业务员开除了?”张晨问。
“他亲自带着业务员,把那条线跑了一趟,结果他选的路,还真的比业务员便宜了一毛车费。”小武说,“那业务员都哭了,他说,这他妈的比开除他还让他难受。”
张晨和刘立杆大笑,刘立杆说,怎么这真浙大的,还比不上我这假浙大的,更像是浙大的?
“你说这王晁,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是浙大毕业,还当过大学老师。”张晨也颇为感慨。
“他们都这样。”小武说,“他那个同学,就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那个,也是这样,身高像武松,长得像李逵。”
刘立杆“噗”地一口酒喷到地上,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比喻。”
小武笑道:“真的,一米八十几的个子,是不是像武松?”
“那这像李逵呢?”张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