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过了一会,陈雅琴回来了,把一张纸拿给了她,任溶溶拿着这张纸,和墙上对照着,接着又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重新拿起那个文件夹看着,看了一会,她和陈雅琴说:
“雅琴,我觉得韩国会有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陈雅琴问。
“韩元兑美元越来越低,而且趋势越来越快,我都看得到,那些国际炒家,不可能看不到,我觉得接下来韩元会是他们的目标。”任溶溶说。
陈雅琴看着任溶溶问:“那我们做空PX?”
任溶溶咬着嘴唇想了一下,她和陈雅琴说:“我觉得那样还不过瘾。”
陈雅琴笑道:“那你还想怎样?”
“我想直接做空韩元。”任溶溶说。
陈雅琴吓了一跳:“你是说炒汇?不做期货了?”
“我们这个账户,开的时候就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期货外汇和股票都可以做。”
“可是,外汇我们没有做过啊。”陈雅琴说。
“那还不一样,都是交易,交易的行为是一样的。”任溶溶说,“做外汇的话,我们可以把杠杆放到一百倍。”
陈雅琴又吓了一跳:“你疯了,一百倍,那风险多大?”
任溶溶摇了摇头:“一样的,要亏,你一倍也会亏,但如果赢的话,你想想一百倍的杠杆,一百倍还是小的,要是按我的脾气,我都会做两百倍。”
“问题是,换成去炒汇,我们总要先说服倪总吧,他会不会同意?”陈雅琴说,“最初他同意做这个事情,可是冲着套期保值而来的。”
“但我们后来做的事情,是套期保值吗?他不一样高兴,问也没问过吧,对老板来说,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只要能给他赚钱就可以,你赚钱了,他就高兴,才不会管你这钱是怎么赚来的。”任溶溶说。
陈雅琴想想也对,虽然最早的时候,任溶溶是用套期保值说动的老倪,但后面他们做的事情,确实大多和套期保值无关,而老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他来说,每天关心的就是,这账户里的钱是多起来了,还是少去了。
少去的时候,他会坐下来,听她们解释,为什么会少去了,而多起来的时候,他根本连问也不会问,是怎么多起来的,而只会关心,多了多少。
“怎么样,雅琴?”任溶溶问。
“那我们现在去和他说?”陈雅琴说。
任溶溶赶紧摇了摇头,陈雅琴看着她问:“不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做主就可以,我们干脆说都不用说。”任溶溶说。
陈雅琴叫道:“招呼都不和他打一下,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