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说笑着,小树进来了,小昭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树,小树面无表情,似乎对此毫不意外,末了,还啧了一声:“才第三啊。”
赵欣和小昭一脸的错愕,张晨笑道:“不错,有种!”
……
晚上的这餐饭,放在天香楼的那个大包厢里,张晨的爸妈和向南向北都来了,王敏生还特别做了一个大蛋糕,把国美的大门,都做到了蛋糕上,吃饭的时候,最激动的是姚芬,她看着小树,眼眶都红了,其他的人还不是很明白,张晨心里清楚。
姚芬自己考学校,都没有考上,现在自己的学生考上了国美,还考了第三,她怎么能够不高兴?
加上这一段时间,她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小树考试成绩不错,对她来说,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安慰。
艺考生赶考的过程是很辛苦的,一到了考试的季节,他们就要挤火车,杭城、北京、沈阳、重庆、西安、广州、长沙、南京……从一个城市赶到另一个城市,为了增加自己上线的可能性,只有尽可能地去赶各个学校的考试,考得越多,机会就越大。
他们没有钱,也没有关系,根本就不可能买到卧铺票,能够不在火车上站十几个小时,有个座位就是幸运,到了一个地方,为了节省开支,只能找最便宜的旅馆去住。
他们不仅钱紧巴巴,时间也是扣得紧巴巴的,几乎都是,下午这个学校的考试结束,晚上就要赶去下一个城市。
自己还能不能再来这个城市,就只能交给命运去安排。
碰到有学画的同伴,一起去考某所学校,有个伴还好一点,如果没有,千里万里,也只能一个人独行。
那一整个月,差不多都是在这样疲惫、茫然而又焦躁不安的长途旅行中度过。
而绝大多数人,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并没有等来他们期待中的结果,有人只能在痛哭了一个又一个晚上后,擦干眼泪,默默地开始为下一年的长途跋涉做准备。
也有人因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或者他的家庭,根本就没有让他再尝试一年的经济能力,只能放弃,转而投入了北漂、海漂、南漂,各种漂的行列,或者干脆,跻身外来打工者的行列,去工地搬砖,去工厂装仪表和各种东西。
像小树这样,待在一个地方,只报考一个学校,就能够百发百中的,几乎是凤毛麟角。
接下来,他就要等到六月份,回到重庆参加高考,去拿到280分,或者用张晨的话说,只要250分,还有办法可想的高考总分,就可以了。
这一餐饭吃完之后,刘立杆也加入了小树老师的行列,刘立杆和小树说:
“语文考试,作文是大头,我来研究一下这几年的作文题目,给你写几篇似是而非的作文,小树,你记熟了,倒时候看看哪个有点接近,你就用上去,这样的作文,不一定能得很高的分,但给很低,阅卷老师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百分之七八十的分,会给你的。”
张晨在边上笑道:“你当年考上浙大,就是这样考的?”
谭淑珍大笑,她说:“还真是的,一个连大学的门都没有跨进去过的,现在来教别人怎么考大学了。”
刘立杆不屑地说:“你们懂什么,我大学没考过,但知道写文章啊,这天下文章就是扯,只要你会扯,沾上点道理,这文章就有了,高考作文,以议论文为主,议论文是什么,就是说理文,什么是理,就是各说各话,你只要能自圆其说就是理。”
小昭不放心,她问小芳:“你杆子哥说的这个方法,有用吗?”
小芳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说:“好像有用,总比什么都写不出来有用,写满了字数,沾点边,条理清晰,语句又通顺,确实,七八十得分数应该会有。”
“看到没有,我学妹说话了,你们还信不信?”刘立杆看着张晨和谭淑珍,得意地说:“我们浙大人的思维,你们一般人怎么赶得上。”
“来来,小芳,我们浙大的来一下。”刘立杆说着朝小芳伸出了手掌,小芳笑着和他击了一下掌,谭淑珍骂道:
“你这个浙大的,厚颜无耻的程度,我们确实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