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娟的头靠着张晨的肩膀,似乎累了,需要小憩,隔着衬衫,张晨能感觉到她的脸是滚烫的,张晨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慧娟摇了摇头。
“你今天可喝了不少。”张晨说。
慧娟“嗯”了一声。
张晨感叹道:“幸好你在,要是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这一场场酒局,我怎么扛得过来,不知道要醉多少回。”
慧娟轻声说:“我愿意。”
慧娟挽着张晨的手,紧了一下。
张晨笑道:“海南人就是这样,从我们最早到海南那时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海南人从来不会在办公室里,和你好好谈事情的,不是吃早茶的时候谈,就是晚餐喝酒谈,要是不能喝酒,大概什么事也办不成。”
慧娟说:“我们开酒店的,不就希望大家都这样吗?”
张晨笑了:“这倒也是,不过,这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和杭城人比起来,海南人更讲义气,也更质朴,在杭城,你请人帮忙或者感谢人家,在酒局,大家是不谈事的,只喝酒,事不谈,但那事还在,事放到其他场合谈。”
“海南人呢?”慧娟问。
“海南人是交情到了,事就没有了,不用谈的,什么原则不原则,规定不规定,他要是认定你当朋友,把自己的头摘下来给你都可以,别说办事。”
“可我们请的,大多数也不是海南本地人啊,都是大陆过来的。”慧娟疑惑了,问。
“民风是会互相感染的,大陆人到了这里,也会感染上这里的草莽之气,也会变得讲义气,其他的不说,你有没有注意看,这里的人,那皮带都是系得松松垮垮的,皮带头都在肚脐眼下面,看上去就像裤子没穿好,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在大陆会这样吗?”
慧娟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她说:“你别说,还真是,哎呀,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些事情?”
“我是画画的,对人的衣着相貌还有细节,肯定会观察的很仔细,不是吹牛,一个人只要我见过一次面,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肯定还是会一眼认出他。”张晨说。
“好吧,我相信。”慧娟说,“对了,现在可以说了,前面吃饭的时候,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