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一开始,公交车司机把车靠边停下,嘴里说着xx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下车,先下后上啊。
扮演年轻人的乘客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耳朵上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
扮演老年乘客的同学上了车,向南喊道:“请哪位给老大爷让个座啊。”
老年乘客站到了年轻人的身后,年轻人看了看他,继续坐着,继续听自己的音乐。
向南看了看他,提高了音量:“来来,请哪位给老大爷让个座啊。”
年轻人继续坐着,还哼起了歌,老年乘客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说:“小伙子,大爷我身体不舒服。”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用手弹了一下刚被老大爷拍的肩膀,继续坐着,向南火了,她站起来走了过去,把年轻人的耳机摘了下来,年轻人瞪了她一眼,向南骂道:
“你瞪什么瞪,老大爷和你说话,你不知道把耳机拿下来?你有没有礼貌?”
年轻人不耐烦地说:“说吧,说吧,什么事?”
老大爷说:“小伙子,我身体不舒服。”
年轻人:“不舒服你上医院啊,找我干嘛?”
本来接下去,还有一大段对白,演老大爷的同学,这个时候突然就忘词了,憋红了脸,眼看着就要被卡在那里了,向南灵机一动,她拿起票夹,拍了那个年轻人一下,骂道:
“让个座都不知道,你家里没有老人吗?你自己就不会变老吗?”
年轻人醒悟过来,赶紧说,哦哦,对不起,站了起来,那憋红脸的老大爷坐了下去。
左侧的考官欠过身,和其他两位说:“还知道救场。”
其他的两位都笑了出来。
喊停,中间的那位考官想起了什么,问向南:“你以前是不是有演出经验?”
向南说对,演过一部电影和两部电视剧。
问名字,向南告诉了他们,右侧的那位考官说,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中间的考官和他们说,你们今天的考试全部结束了,接下去,就等通知。
向南走出了省艺校的大门,还是一大帮的人围过来,问怎么了,向南说,我也不知道啊,就让等通知。
“没事没事,不过是迟几天的事。”张晨妈妈叫道,“我们家南南,肯定没问题的。”
谭淑珍心里却忐忑了起来,她问向南:“上戏的专业课考试是什么时候?”
听谭淑珍这么问,向南也不自信起来,觉得自己可能考砸了,她抬起头,哭丧着脸说:“下个星期,要去上海。”
张晨见了,赶紧说,走走走,先回家去,等会就知道结果了。
谭淑珍看着他,狐疑地说,张晨,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晨笑道:“搞什么鬼?你不准备回家,你想一直都站在这里?”
大家上车,往米市河去,晚上,是在谭淑珍家里吃晚饭,到了谭淑珍家里,三个老太太就忙开了,两个垦荒战士,跟着老谭去院子里,老谭显宝一样,一一向他们展示他养的花卉,其中有四盆,还是他在三亚的时候,问热带植物园要的种子,现在它们都抽芽了。
“也不知道长出来,会是什么,反正是这米市河公园里都没有的。”老谭和两个垦荒战士说。
向南回去了自己房间,张晨和谭淑珍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晨见谭淑珍忧心忡忡的样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