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啊。”张晨说。
“那我现在过来。”
张晨说好。
过了十几分钟,谭淑珍到了张晨的办公室,张晨见她进来,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先给我水喝,我渴死了。”谭淑珍说。
张晨去饮水机给她倒水。
“有没有咖啡?”谭淑珍问。
“我去,要求还很多。”张晨骂道,不过还是给她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过去。
谭淑珍说谢谢,她说口渴,说要喝咖啡,但拿到了咖啡,并不急于喝,而是放在了茶几上,她看着张晨说,张晨,我心里真的一点底也没有。
“到底出什么事了?”张晨问。
“也没有具体的什么事,但要出事,就肯定会是大事,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基本放弃一线城市了,把重点转移到二三线城市和下面县里,我们连在永城,都成立了三个项目公司。”谭淑珍说。
“我知道啊,而且我觉得你做得很对。”张晨说。
“你怎么知道我做得对?”谭淑珍问。
张晨说:“感觉。”
“感觉有用吗?”谭淑珍说,“我看了看各地的房价,我都要哭了,像永城,房价还是两三千一个平方,你说,这有什么用?一个项目做下来,就是卖完了,产值也不如我在杭城卖半幢楼的,利润就更是少得可怜,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要都是这样的项目,怎么撑得起来?
“还有,就是这个价格,还不一定卖得完,整个杭城下面,七县市的房屋年成交数量,还不如杭城一个区的,现在又开始房地产调控,我不知道,会不会接下去的销量更是凄惨。”
“那怎么办?”张晨问。
“我就是越来越迷茫啊,才来问你。”谭淑珍说,“我可以确定,我们在一线城市肯定是没有机会了,但往下面去的时候,我又不知道我们这一步有没有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