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站在那里,往四周看看,他指着管理处那房子说,就立在那里,那房子没有什么特色,可以用大屏幕把它完全遮去,反正也是对内服务的机构,隐蔽一点也没有关系。
谭淑珍说好,她也觉得张晨这个想法不错,在入园的广场上,竖一块大屏幕,确实是很炫的事情。
“还不够炫。”张晨说,“这个广场,总感觉还差一点,还有那么点单调,播客小镇,就应该炫,很炫很炫。”
“快说快说,还可以怎么炫?”谭淑珍叫道。
“你让我想想啊。”张晨白了她一眼,骂道:“你以为我是牙膏,什么时候挤挤都可以有的。”
谭淑珍大笑:“好吧,放过你,不过你不要把这事忘了。”
“忘了又怎么样,反正女儿已经嫁过来了,要么退货?”张晨说。
“你敢,小心北北来揍你。”谭淑珍说,张晨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帮人去了北京,参加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张晨和小芳、刘芸、吴朝晖,刘立杆和谭淑珍、还有赵欣,他们各自代表各自的公司去参加,赵欣代表“河畔油画馆”,目标都是奔着姚芬的画去的。
这一班航班的头等舱都被他们包了,大家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坐着,谭淑珍问张晨,我们这样算不算串标?
“算,不过,在艺术品拍卖这行,没有串标这一说。”张晨说,“但是,你现在能够看到的几乎每个艺术家后面,都是有资本在操作的,这一行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单纯。”
张晨说着的时候,赵欣在边上不停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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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晖问:“有多不单纯?”
“我举个例子,比如那些画国画的,明明他的作品,只值五万,但怎么拍出五百万一幅呢?经纪人会这么做,找一家对这个画家的画有兴趣的公司,让他们去拍,在拍卖会花五百万,拍下一幅,实际画家私下里送他们一百幅,这样,实际是不是还是五万一幅。
“但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拍卖公司收到了佣金,当然这个佣金可以事先谈的,没那么高,比如可以谈定,不管最后的拍卖价多少,就给十万二十万的佣金,对买画的公司来说,好处更大,这个画家的画,拍出了五百万,他的画市场行情肯定看涨……”
“这样他得到的那一百幅,就不止五百万了,对不对?”吴朝晖打断了张晨,问。
张晨说对,就是这样,“对画家本人,好处更大了,这样一来,就把他的身价炒上去了。”
“那我们这次,也是把姚芬的身价炒上去?”谭淑珍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更准确地说,是帮助她价值发现。”张晨说,“就我们美术馆这么多年收集和参与拍卖的作品,相比较,我认为姚芬的画,一幅应该在三百万元以上,但是,她原来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资本追捧,画得再好,也,也……”
“名不相符。”小芳说。
“对,名不相符,就是她的作品,实际的价格会被市场低估。”张晨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她抬到合适的地步,名实相符的地步。”
“我们来做她后面的资本。”刘芸说。
“没错。”张晨说,“具体的操作就是,要是价格没超过三百万元时,我们就举牌,把价格抬上去。”
“那要是超过三百万呢?”吴朝晖问。
“那就是有人也发现姚芬作品的价值了,大家就随意,想拍就拍,想不举手,就不举手。”张晨笑道。
姚芬这次,一共有五幅作品参拍,张晨和赵欣都看好那幅米罗的,“河畔油画馆”无论花多少钱,都会买下来,这几年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凭借着“河畔油画馆”的名气和它在国内油画界的地位,凡是被“河畔油画馆”收藏和拍下的画家,他的作品价格肯定会高涨。
张晨他们安排好了,拍卖公司会把这幅画排到第一顺位拍卖,赵欣举牌,争取来个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