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终于从舒适的回笼觉里睁开眼。她看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想到她已经和白鸮聊完了天——

天啊，昨晚她和白鸮的聊天实在是太平静了。

白晓想了又想，昨晚和白鸮的交流话语又在她的脑海里过了几遍。在她和白鸮聊过之后，她才意识到她们二人确实是相似而不同的人。

……硬要说的话，还是白鸮说的话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

白鸮对她之前认错白晓身份的行为和话语道歉，白晓就能更加确信自己的身份。

虽然她之前反复确认，但是一想到自己被错认的那些经历，她就忍不住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疑虑。

好在白鸮道歉了。白晓又可以继续开心快乐地当自己的白晓了。

白晓看着天花板，傻笑了两声。

半睁着眼的九九摇着头来啄她头发。白晓也不生气，傻乐着把九九从自己的头发上薅下来。

九九坐在白晓的手里，歪着头看她。

九九问：“你看起来很高兴？”

白晓傻乐着点头：“我和白鸮说话了。”

九九警惕地挥了挥翅膀：“她？白鸮？在哪里？”

白晓摸了摸九九头上的长羽毛，笑着说：“没事，不怕。她不在这里，也不会伤害你。”

九九稍微安定了些，但声音还是有些紧张：“白鸮和你说了什么？”

“她和我道歉了。”白晓傻笑，“因为她之前，嗯……做了一点小小的错事，所以她和我道歉了。”

九九扑了几下翅膀：“这样！”

白晓再摸了摸九九的羽毛，轻声说：“我在昏迷之前，听到了你的歌声。谢谢你救我。”

她终于补上了迟来的感谢。

九九自豪地挺胸抬头：“那当然！那只叫做遥星的大鸟，亏我以为她也会治疗魔法呢！你都昏过去了，她还只是抱着你安慰！”

白晓笑了笑。她已经记不大清楚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听清遥星反复的低声话语。

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在遥星的话语中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九九虽然傻了点，但它一叫，白晓的身体是真的舒服很多啊。

这样一比较下来，白晓也分得出谁好谁坏。

……虽然遥星也不算坏就是了。

白晓干笑了两声，说：“你这次睡了好久……你用治疗魔法，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九九摇头。它挥动翅膀，跳到了白晓的肩上。九九说：“我只会睡得久一点，睡醒了就好啦！”

白晓笑了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