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乔神情复杂的看着关谷,“你哪儿学的这些口号?”
吕子乔对于这番话从关谷的嘴里冒出来显得有些诧异,毕竟这些大道理怎么也不该从关谷的嘴里冒出来呀,这不符合关谷的人设呀!
“老电影里看到的。”对于吕子乔的询问,关谷也是非常老实巴交的实话实说了出来。
“别压抑自己了,大家都是男人。作为男人哪个不想自由?哪个不想洒脱?”自由洒脱惯了的吕子乔对于关谷刚才的那番说辞表现的十分不屑。
他在跟关谷叙述着自己观点的同时,手里也是不闲着又一杆子将高尔夫朝着前方的玻璃飞速的打了出去,接着伴随着哗啦啦的一声,又不知道哪里的一块玻璃又碎掉了。不过这一次打碎玻璃之后,吕子乔再也没有了上次打碎玻璃时那种慌张感,因为反正他小姨妈肯定是又要遭罪了,那还不如让自己把小姨妈这次受罪的性价比抬高一点,反正自己打碎一块玻璃她要遭罪,打坏两块她还是要遭罪,那自己还有啥好怕的呢?
关谷一脸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块儿被吕子乔一高尔夫球打的稀碎的玻璃呆呆的愣住了,关谷不理解吕子乔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勇了,还敢打碎孟卿酒吧里的玻璃,他就不怕孟卿知道后直接打爆他的头盖骨?
吕子乔:反正受罪的是你女朋友,我为什么要怕?
只能说还好关谷不会读心术啊,要不然的话今天他跟吕子乔估计只有一个能活着从酒吧里走出去,这个关谷要是不在吕子乔身上捅他百八十个透明窟窿,关谷都不算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后,关谷回过神儿来,但是他十分激动的一把盖住了吕子乔的衣领,然后双手用力将他提了起来。
“吕子乔,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能够继续来酒吧里快活,我和悠悠在孟卿面前跟你说了多少好话?
你这一杆子下来,之前我和悠悠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吕子乔,你这个混蛋,早知道我就不该让悠悠帮你!”
此时的关谷心里气的恨不得直骂娘,悠悠为了帮吕子乔说好话,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舌”,甚至每次帮吕子乔说完好话,悠悠回去之后都累的没有力气回我,接着就支支吾吾的疯狂的往卫生间里跑,想来应该是费了太多口水,急着去里面喝水吧?
一想到这里关谷心里就对自己女朋友心疼极了,同时心里对着吕子乔的恨意跟不满就又深了几分。
“哎呀呀!这算啥?这又不是我第一次打碎酒吧的玻璃了,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吕子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眼前满脸暴怒、一把将自己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的关谷神奇,心中毫无惧意,甚至还流露出几分从容与淡定。毕竟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要自己那位神通广大的小姨妈还健在,并且依旧和关谷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那么关谷绝对不敢把自己怎样。
只见吕子乔轻轻晃了晃身子,挣脱开关谷神奇的束缚后,潇洒地拍了拍手,然后漫不经心地朝着旁边一指,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神情,接着说道:“瞧见没?那边那块玻璃啊,也是我刚才用高尔夫球打碎的。”
听到这话,关谷神奇先是一愣,随后顺着吕子乔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就在刚才被吕子乔打碎的那块玻璃旁边,还有另外一块玻璃。而且这块玻璃破碎得更为厉害,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片,显然那块玻璃已经完全被粉身碎骨了。
“纳尼?”关谷神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块惨不忍睹的玻璃,怎么也想不到它竟然也是出自吕子乔之手。一时间,愤怒、惊讶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不知道该对这个家伙怎么办才好。
“行了,关谷,既然你无力反抗,不如跟我一样好好享受吧。”吕子乔看着被自己惊呆住的关谷,一脸玩味的说道。
“纳尼?子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吕子乔的话,关谷回过神来,一脸不解的望着他说道,他不明白吕子乔这家伙捅了这么大篓子,不赶紧跑,又在这里打什么鬼主意。
“关谷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我跟你讲啊,你应该像我一样学会享受生活,还没结婚就作茧自缚,何苦呢?”吕子乔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堆笑地看向关谷,那副模样看上去简直就是一片赤诚、真心实意要为对方好的样子。然而实际上呢,如果仔细琢磨一下他说这番话的意图,倒不如说是在一步步巧妙地给关谷设下陷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对关谷进行一种潜移默化的思想灌输,试图将关谷的思维引导到他所期望的方向上去。
就在这时,只听见关谷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嘴里嘟囔道:“你……你叫我做件制服?”毕竟这位来自日本的友人(绿毛龟),有时候就连中文都说得不是那么顺溜,对于吕子乔口中蹦出的那个成语——作茧自缚,他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乎,此刻的关谷就这样傻乎乎地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表情,仿佛在等待着吕子乔进一步给他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什么呀?关谷,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吕子乔被关谷这一番纯到不可救药的回答给气的一脸无语,不过他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关谷这个冤大头出力呢,紧接着就强压住内心的不满,使劲用耐心细声细语的跟关谷解释了起来。
“我是说让你有更多的精神追求,都奔三的人了,自以为能活出个样子,结果连生活的轮廓都没看清,可悲啊!” 吕子乔一边说着还装出一副非常为关谷而感到可惜的表情,还别说,如果不了解吕子乔本人的人品的话,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因为自己好兄弟生活过的不够快乐而感到可悲的好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