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
姜心仪被薄少珩牵着走出了别墅,别墅之外的街道旁,停了几辆车。
车上都是保镖,但他们也和薄少珩一样,挂了彩。
看来,刚才和程安北的人搏斗,这群保镖没少吃亏。
见他们都因为自己受伤,姜心仪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事。”薄少珩似乎看出了姜心仪的担忧,他亲昵地刮了刮姜心仪的鼻子,“我会给他们支付医药费和双倍的酬金,不会亏待他们。”
“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应该承受的。”
说出这句话的薄少珩,让姜心仪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也不是大学时期看到流浪小动物,就会蹲在路边投喂的那个学长了。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自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给了薄少珩机会,就真的能回到从前么?
其实除非时间倒流,否则根本不可能。
他们之间横跨的,是薄家这个巨大的鸿沟。
但事到如今,姜心仪已经很累了。
她来不及深入思考,之后要怎么办。
车开得很稳,司机贴心地给他们升起来车窗。
姜心仪原本还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直到她的脑袋被人捞了过去,顺势就靠在了薄少珩的肩膀上。
“心仪,对不起。”薄少珩凝神看着女孩。
姜心仪抬头,对上薄少珩看她脖子的视线,一激灵,连忙用大衣捂住了。
“心仪,我不是那个意思。”薄少珩一愣,心又开始破碎,“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害得你被他欺负。”
“不怪你。”姜心仪平静地摇摇头,“也不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愿的。”
协议都签过了,竞业合同现在还在程安北手里。
虽然程安北答应了放过她,可谁知道,程安北会不会有朝一日反悔?
“学长,我有话要和你说。”姜心仪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薄少珩似乎有预感,他阻止:“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到家了再谈吧。”
“不,我一定要现在就说。”姜心仪垂眸,“学长,刚才我和程安北说的那些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比如,说她愿意给重新开始。
薄少珩何其聪明,愣愣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