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衡痴笑,眼底变得无可奈何,“我从小便乖顺听话,你说离家就离家,说不要这陈府,我就得担着,你不娶妻,我就得娶,你不生孩子,我就得传宗接代。”
蔚衡拍着胸口,眼眶泛红,“你有何资格这么说我?这个府上你苏扬是最没资格说我的。”
“你从小就住寺庙,长大后又游历四方,这府上你管过一日吗?父母你孝顺过几天?都不是我在管!”
张氏一直在侧耳倾听,听到此,不得不站出来解释,“蔚衡,你误会你大哥了!”
张氏摸了摸苏扬的胳膊,“当年要不是你大哥,你就活不到今日。”
蔚衡惊诧,他为何从未听过此事?
“那时候是才两岁,你大哥四岁,你得了罕见的病症。”张氏娓娓道来。
“你父亲寻遍了名医,都说治不好,只能等死。”
“你父亲出外寻医,我一个妇道人家,只能去求神拜佛,保佑你能逢凶化吉。”
“可是终归是没用,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你气息渐无。”
“你大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闻的办法,说是他的血能救活你,非要喂血你喝。”
“我们只当是他爱护你这个弟弟,舍不得你离开。”
“哪知他的血对你真的有效,你的病情渐渐好转。”
“可是你大哥只有四岁,每日的喂血,他的脸色一日日的苍白,小身体受不了。”
“你的病好了,你大哥却昏迷过去。”
“得亏一个云游路过的和尚得知此事,来到我们府上,说能救活你大哥,就是要带到寺庙去静养几年。”
“听闻你大哥能活,我们哪有不同意的,马上派人护送前往。”
“至于你大哥娶妻生子的事,这个是你大哥的意思,他非说他命中无妻无子。”
“我们也是头疼不已,所以,蔚衡你不能怪你大哥。”
“这天下之人,哪有人不爱这家财万贯,只有你大哥爱护这兄弟之情,他性子又散漫惯了,不爱这钱财罢了。”
蔚衡怔愣半晌,看着苏扬,眼生愧疚,“大哥,是我不知情,误解你了!”
苏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无需讲究这些。但是眼下之事,与这是两码事.你可不能混为一谈。”
“我知道。”蔚衡好像泄了气,声音轻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