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民间的那些个传闻,一并审问个清楚。
便宣相关人等进宫,看看是怎么个回事?
云兮被请去皇宫,一点也不意外,章泉之为章明雪做了那么多,就是想告她一状,让她为康儿抵命。
陈志成不安地跟着蔚衡进了皇宫,同来的还有明雪。
她一直阴沉着脸,好像天下人都是她的仇敌。
皇宫大殿,相关人员一字排开,行完跪拜礼后,聆听皇帝的发话。
皇帝坐在高处,“章泉之,你有何证据证明凌云兮毒杀了如夫人的儿子?”
章泉之拿出一个瓷瓶,“这里面就是毒杀康儿的证物,我们在康儿的身上发现,又在凌云兮的宅院里发现。”
所有人都盯着他手里的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种毒药。
蔚衡和陈志成都不明白,康儿都下葬了,章泉之是如何得到的证物?
蔚衡道:“皇上,微臣的儿子是高热导致惊厥而亡,有大夫和御医作证,并非章大人所言。”
“我的发妻凌云兮白日是去过我们陈伯府,可是她一直同我们在一起,并未离开我们的视线,也不曾做投毒之事,全部是无稽之谈,请皇上明鉴。”
章泉之对于蔚衡所言,十分不满,“证据在此,你还在为杀人凶手辩解,真是枉费明雪的一片真心,康儿的枉死,你不配为人父亲。”
皇帝道:“章大人,你稍安勿躁,把证物呈过去,让御医瞧瞧。”
章泉之愤恨地眼神从蔚衡身上移开,上前数步,把瓷瓶交给御医,叮嘱道:“小心点,这毒很毒的。”
御医检验一会后,起身禀明:“皇上,这是剧毒柳叶桃,只需些许就能让人毙命。”
皇帝问:“如何能证明这柳叶桃就是凌氏所放?”
章泉之:“凌氏本是陈校正的妻子,后自知身份低微,比不过如夫人,配不上伯爵之子,要挟和离,以为带走陈家长孙人威胁到伯爵府。”
“可是陈志成同微臣交过心,如若凌氏执意带走陈家子嗣,那便如了她的心愿,伯爵府再立如夫人的子嗣为未来的小世子。”
“可这并不是凌氏的初衷,她本意的携子要挟,稳固妻位,哪知伯爵府另有打算,一番心思落了空,哪能就此罢休。”
“她只能趁着来陈伯府,下毒害死康儿,让陈伯府的打算落空,那时就不得不接他们母子回伯爵府。”
云兮听着,只觉好笑,“章大人好口才,编得本人都差点信了,真是要矛盾有矛盾,要动机有动机啊!连毒物都准备好了,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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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都是章大人的一番猜测而已,并非真凭实据。”
云兮转身,面对上位:“皇上,小的拒不认同,这都是章大人编造的胡话,和离是真,要我的孩子是真,其他都是假。小的没有毒杀如夫人的孩子。”
皇帝道:“章大人,这不足以证明,请拿出其他证据。”
章泉之面不改色,“皇上,这柳叶桃确实是凌氏所购买,微臣有证人。”
皇帝:“那就带证人上来。”
片刻,一个布衣打扮的男子被带上大殿,男子年约二十七八,一双眼忧郁中带着厌倦,看着如此华贵之地,垂着眉眼,敛去眼中情绪。
章泉之问:“小哥,那日可是这位夫人在你手里买的这柳叶桃。”
那男子顺着章泉之的手指,看了一眼凌云兮,垂下眼帘,“是的,确实是这位夫人在小的手里买的柳叶桃。”
章泉之又问:“日期可还记得?”
那男子回:“小的记得清楚,九月十九。”
章泉之提醒,并跪下,“凌氏二十去了陈伯府,康儿二十一就没了,皇上,不是凌氏害的还能是谁啊!”
凌云兮看着那男子,“谢辉,你就这么缺银两,连这种亏心的事都能做出来。这还真是说不清,我十九确实去见了你。”
谢辉咬着腮帮,显然也没想到章泉之让他作证,是来指证凌云兮的,可是,话已经说出,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凌云兮不再理他,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亏得葛柳云对他痴心那么多年。
“皇上,小的的确见过此人,他是景都府人士,骗了我三嫂的银票,那日小的和我三嫂跟踪他大半日,就是为了让我三嫂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不要再被他欺骗。”
“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成了指控小的的证人。”
“小的没有杀害康儿,自然是不会认罪的。当然,章泉之拿出了证据指证小的,小的也必须拿出证据来。”
皇帝眉眼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女人。
云兮不慌不忙地道:“皇上,章泉之和如夫人犯了滔天大罪。”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犯了何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