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是没有了关系的那种熟人而已。

“嗯。”云兮应了一声，打算擦身而过，去找裴言初。

没想到被他拉住了手臂，“我有事找你。”

他的声音很轻，听着有些悲伤的意味。

“怎么了？”既然是有事找她，云兮也不差这一小会。

他放开她，退后两步，与她面对面。

远处有些灯光，隐约能看到彼此的面容。

“你要去哪？我们边走边说吧！”蔚衡提议道。

这里是桥头，不时有兵士经过，说话确实不便。

云兮就说，“我去找裴统帅。”

蔚衡沉默了一会，低声道：“走吧！”

语气里有些隐隐的悲切，好似有些放不下，又不得不放下的叹息。

两人并肩走在一条新踩出来的小路上，四周漆黑，远处是一个个如同蘑菇的营帐。

“我想让你找找长欢。”

长欢，是苏扬和蔚衡的妹妹。

自从长欢出嫁以后，几乎跟她断了联系，偶尔会写一封信回陈府，也只是报一个平安，其他都没细写。

云兮写给她的信件，也只是有去无回。

张氏经常提及，要去魏县去看她，可是出行难，日子就这样拖着。

后面逃难，到了婺国，直接就断了联系。

“没有回信吗？”云兮问。

蔚衡：“写了好多信到魏县，都石沉大海。也不知道她逃出来没有，又逃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云兮：“魏县如今是大夏军占领着，你怎么不去找苏扬？”

提及苏扬，蔚衡脚步定了一下，云兮以前都是喊大哥的，现在直呼名字。

想到他们，他很迷茫。

她是霍云霄转世，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他的大哥那般痴迷她，也解释得通了！

蔚衡很颓废，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云兮大概是明白了，蔚衡不想求他大哥。

如今她是统帅，在他们占领的地界还能找找。

“我只能找皇都附近，你明天把她夫家的细节写给我，魏县那边得打过去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