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谢爬起来继续道:“要不您跟知府老爷说说?”
张补苴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在他脑袋上,茶水四处飞溅,只听张补苴道:“说?你去说?怪不得你只是个下人,现在要是普通人,本少爷打声招呼还管用,现在这个烂摊子,让少爷去打招呼,我是少爷不是太子,你那不是把我张家往火坑里推吗?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上午刚把信写好派人送去都城,你就给老子来这一手。好啊,好的很呐。滚,你自己去求老头子去。”
张谢被张补苴骂的头都垂到地上了。听到让他去找老爷,更是吓的不敢动弹了,找少爷最多打一顿,赵老爷,打残算轻的,弄不好直接送衙门判了,出来还得处理了自己。
张谢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哀求道:“少爷,您看在小人这么多年跑前跑后的份上帮小的一把吧,您要是少了我这条狗,换条狗一时半会也不好调教啊。求求您了少爷。”磕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他的额头上已渗出一片血渍。
张补苴发泄了一通后,火气稍减,喘着粗气问道:“人当真不是你杀的?”
张谢一听张补苴的语气有所缓和,立刻坚定地答道:“小人对天发誓,真不是小人杀的,真的是她自己跳的河。”
张补苴眉头微蹙:“既然如此,只能让苦主原谅你了。”
张谢一听这话,心中一紧:“少爷,苦主都死了,小的怎么让他原谅啊?”
张补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苦主不是还有家人吗?如果她家人原谅你,你不就没事了吗?”
张谢恍然大悟,破涕为笑道:“还是少爷聪明,小的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他又磕了几个响头。
张补苴斜眼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滚滚滚,现在看见你就来气。等衙门的人唤你吧。到时候去公堂上光明正大地解决,别给人留下诟病,坏了我张家的声誉。”
张谢连连磕头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小的这就滚。”说完,爬起来就往外跑,还不忘顺手带上门。张补苴看着紧闭的房门,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