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道:“天已经很亮了,我今天还得回去,你再睡会?我让人也给你点定神香?”
李清照一声酸疼“嗯”的应下。反正昨晚也没脸了,怕什么!
杨元奇离开李府,中间没有碰到其他人,好吧,李府也给他和自家女儿留点脸。
……
党人碑这事在定边倒成了好事,这里的文人很多本就苏系,当中枢以如此狠绝手段对待他们,待在西北这旮沓倒成了心安理得“无奈”的选择。
高俅就在杨元奇面前概叹:“这次我还以为能劝大小苏先生要不要回趟开封,现在倒好,大家都断了念想。”
杨元奇回:“福祸相依。我两个岳父辞官归乡,内心多少有些抑郁。现在倒成了好事,不用来回四处奔波,更是断了心中念想。”潘易岭没在党人碑上,但这种大范围的打击,他一样逃不过。那些活着挂职的人,开始又一轮的四处旅游。
高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不是他管的事。
高俅问:“你和张蕴都拼命在军队里折腾,却又不出去找西夏晦气。是在等青唐战事情况?不管如何,西夏也不可能调集这边的兵力西去,他们不能这时候和大宋发生冲突。”
杨元奇道:“那也得等!”前方主将和中枢帅臣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他们在前方对战场的感知是最及时的,特别他们这种沙场征战多年的人。这次张蕴和杨元奇最大的机会就是高俅这个监军,他们不需等候后方的棋手落子,他们几乎能自决。
高俅迷惑:“要是等不到呢?”
杨元奇给了个让高俅目瞪口呆的答案:“一直等下去!等到尘埃落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有机会那就下次。
……
西夏卓啰城。(正南面是宋朝兰州,西面远点就是湟州。)
仁多洗忠终于决定出兵湟州,西夏兀卒通过察哥给了他几个保证,一个是中央禁卫军一定会盯住兰州宋军,不让他们再有部队西进;一个是给足了他物资和兵源;一个是湟州说得利益尽归他,这里强调了是他,不是仁多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