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起见,强度还得加大一点。
有句话说得好: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教室里,在同学们暧昧的目光下,正一脸“嫌弃”、却又暗暗得意享受张翠娟“爱心早餐”的张兴,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就连吃着狗粮、在苏颖监督下如同上刑一般背古诗词的王明几人,也感觉脊背一凉。
有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恐慌。
在潘亿年回到教室之后。
面对潘亿年的死亡凝视。
王明他们几个连忙挺直了腰杆,就连背诵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而张兴,更是连忙让张翠娟离开,讨好地把馒头夹鸡蛋递到了潘亿年面前。
“黑面神忒不是东西了,要不咱们晚上套他尿素袋子吧!”
潘亿年没有回应张兴,而是看了看张翠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张兴桌子上的碘伏和红花油,陷入了沉思。
“你说,要不让张翠娟也加入咱们的学习小组?”
“叫她干嘛?咱们又不是一个班的。”张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确定?被苏颖这个清北种子辅导功课的机会可不多。”
潘亿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兴。
张翠娟是他们初中的同班同学,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是性格很好。
高一时,有个辍学的小混子欺负张翠娟,被他们逮住一顿揍。
也许“英雄救美”的桥段杀伤力太大。
打那之后,张翠娟就隔三差五地找张兴说话、嘘寒问暖,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张翠娟对张兴有意思。
张兴却一直爱答不理。
不是嫌弃对方,而是自卑。
张翠娟是尖子生,考个好大学绝对没有问题,而他只是一个吊车尾,家里还掏不起学费。
后世,张翠娟考上大学之后,也一直喜欢着张兴,甚至主动追求张兴,让张兴等她,等她毕业,就嫁给他。
但是张兴却狠心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直到张翠娟毕业一年后,被家里人逼着嫁了人。
张兴喝得伶仃大醉,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喊。
“忆年……我想她……好想好想……”
“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怎就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