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晶装置,"她指向中央的结构,"它是某种计算设备?"
"不完全是。"守护者的回答带着一丝笑意,"它更像是一个...意识转换器。能够将生物意识转化为可以在不同维度间穿行的能量形态。"
这个说法让张岩想起了之前的发现。那些神秘的空间异常、奇怪的能量波动,甚至是城市本身的变革,都指向了这个方向。
"所以约翰逊他..."
"正在经历转换过程。"守护者确认道,"他的发现触发了系统的自动响应。现在他的意识已经被部分数字化,正在适应这种新的存在形式。"
张岩走向中央装置,仔细观察着水晶内部的变化。能量脉冲的频率非常有规律,就像某种心跳。通过专业的直觉,她意识到这个过程远比表面看起来危险。
"转换过程是可逆的吗?"她问。
"理论上是的。但很少有人选择逆转。"守护者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一旦体验过更高维度的存在,很难再回到原始的生物形态。"
就在这时,水晶内部的能量突然变得剧烈。无数光丝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张岩认出那正是约翰逊的轮廓,但已经开始呈现出某种结晶化的特征。
她立即打开所有检测设备,开始记录这个惊人的过程。数据流速之快几乎要让设备过载,但每一个细节都价值连城。这或许是人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高维度生命的诞生过程。
"他能维持自我意识吗?"她一边记录一边问。
"这取决于个体的适应能力。"守护者解释道,"有些意识会在转换过程中分裂或消散。但也有一些能够完美地融入新的形态,甚至获得更强的认知能力。"
突然,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席卷了整个空间。水晶装置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约翰逊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但奇怪的是,他的形态并非完全的能量体,而是保持着某种介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