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寒靠坐在窗户旁边,胡子拉碴的,那些胡茬在他原本白净的脸上疯狂生长,看起来邋遢至极,整个人显得沧桑无比。
岳百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他踢开地上的空酒罐,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想活了吧?这样折腾自己,老婆不找了,儿子女儿也不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更多的却是关心。
周禄寒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像是被岳百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但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岳百叉着腰,继续说道,“姓周的,你要是真想死,就去跳江吧!说你老婆找不到了,没脸活着。到时候你儿女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到处受人欺负,你也别埋怨,是他们命苦,不配有你这样的爹!”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激动,几乎是在怒吼。
周禄寒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但更多的是疲惫。
“哟,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真想死呢。”岳百看到周禄寒的反应,心中微微一喜,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周禄寒站起身,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现在几点了?”
“都下午三点了,大哥。”当岳百靠近时,他捂着鼻子,嫌弃地说,“靠,你几天没洗澡了?你当你是老坛酸菜啊,臭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周禄寒朝卫生间走去,脚步有些踉跄,“五天。”
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流水声。
岳百一边摇头一边帮他清理屋里的垃圾和空罐,突然想起正事,朝卫生间喊道,“对了,臭小子!忘了告诉你,我打听到夏宁雪的下落了。”
周禄寒动作还挺快,裹着浴巾站在卫生间门口,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哪?”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急切地问道。
岳百就知道他着急,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最后得到的线索是在一家疗养院,听说她是受到什么刺激,失忆了。”
周禄寒系衬衫纽扣的手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岳百,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停在疗养院外面,周禄寒和岳百下了车,快步走进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