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怨恨所有的人,可是你要努力维持你以前的尊严,堂婶是长辈,你不能说什么,母亲面前你要当个孝子,你也不说什么,错了你也不会说。两个弟弟为你辛苦,你不会说。儿女小小年纪,在家里付出你不会说。
“对我,你总觉得我还应该像以前一样,为这个家着想,为你着想,你会想着夫妻一起。可是在我被母亲刁难,被二妹挑不是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夫妻一起?为什么没有为我考虑?只是让我一味的容忍,都到现在这样了,你还希望我退一步?
“我为了能活着,已经退到搬出去了,我也希望夫妻一体,希望丈夫能够护着我周全,而你没有,你永远只会让我退一步,哪怕生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
“所以你怨恨我,把这份怨恨撒在小莫氏身上,只有她才能让你毫无顾忌,还能让我生气,因为对她如何就是对我如何,我说的没错吧?”
莫晨曦看到何文彦眼里出现愤怒,搭在大腿上的手握拳。
刚才她冲进来的时候是恨不得当面骂他一顿,骂他不是男人,骂他缩头乌龟,甚至想骂他变态。但是,只会让他更变态,能解决什么问题?
但是,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这么任由他变态。
家里的人都因为他病了,什么都不说,都顺着他,她这次要揭开他的面子。
何文彦最在乎的是他的面子,把他的面子全部扯开,他要是还是继续这样下去,随他。
“你母亲没有看在何家是现在这个状况,你是现在这个状况为你着想,你只会心理怨恨,你制止她了吗?三弟还会在母亲说错话办错事的时候指出来,你呢?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母亲觉得她有了倚仗,才想着为所欲为。就这样,在我有胸痹之症的时候,你依然希望我主动提出来回来,你有没有替我考虑?你不怕我早死吗?”
何文彦动动嘴,没说出来,但是能感觉他说出的是两个字不会。
呵呵,还是跟以前一样啊,觉得他还是个一家之主,觉得他母亲不会做那样的事,觉得只要妻子回来了,还会和几年前一样,家里和睦。
“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搬回来,你不用期盼,也不用想着折磨小莫氏让我回来。你同意纳小莫氏为二房,就是为了这个吧,没想到你病了变成这样龌鹾,如果是这样,我看不起你!
“不就是生病了吗?好像谁没生病似的。前年我就得了胸痹之症,躺了一两个月,那时候你却为了你母亲请你舅舅家安排宴席,让我挣扎着起来操劳宴会,这就是夫妻一体?就当你不知道那会儿我是胸痹之症,但我的虚弱我躺着不能动,你是知道的吧?我有没有让全家围着我转?
“我说这个不是说委屈的,而是说我病成那个样子,那一年我给谁撒气了?我为了你卖了陪嫁铺子,我有没有说一句我也不容易的话?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我几次被气晕倒,我还得承受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