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处其中的薛管事,伺候再无进会馆结交举子的可能。

待到这一日结束,沈逾白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给苏锦报喜:“中了,会试第一名。”

随之一同的,是舞狮送到他手上那朵杏花。

当那朵小小的杏花落在桌子上的一刻,苏锦兴奋地欢呼起来。

会元啊!

三年才一个的会元,比解元的含金量高太多了。

除了本身要有才学外,文章还要写得合主考官的口味,这就要一定的运气在里面。

想到沈逾白刚考完出来的模样,苏锦又多了些别的情绪,让她鼻尖酸涩。

她亲眼见到沈逾白一路走来多么不易。

每日沈逾白定要做两篇文章,无论隆冬酷暑,他有哪怕一天的懈怠。

每次考试,说他拿命去拼也不为过。

尤其是乡试和会试,考完无异于脱一层皮。

今日的成就,有日月的见证。

苏锦情绪翻涌,她喉咙发紧,却努力扬起笑脸:“恭喜你沈逾白,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沈逾白笑得温和:“阿锦当记首功。”

不过一个笑容,就让苏锦破涕为笑。

苏锦调侃道:“我没有替你读过一本书,更没替你写过一篇文章,怎么就当首功了?”

沈逾白道:“文章才学努力便可习得。”

顿住,骨节分明的手覆于胸口,目光深远:“此处填满却难如登天。”

苏锦忍不住红了眼。

她静静看着视频里的沈逾白,脸色依旧苍白,只是比刚出贡院那日要好上不少。

苏锦小心地将那朵杏花放好。

解元、会元都中了,能不能再中个状元?

若都能中,沈逾白就是连中六元,仕途应该会好走一点吧?

苏锦头一回想去烧香拜佛,祈祷沈逾白能顺顺利利。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五千年前,她现在去烧香也来不及了。

算了,不为难神佛了,沈逾白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