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司鸣顿了顿,“老太太骗了你?”
厉绥洲从西装上身里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和纸条给他。
合照和地址。
权司鸣怔了怔,眉头紧皱,“那你要去吗?”
厉绥洲侧眸看了眼身边叶桑,又把一半栗子仁喂到她嘴边,眼底漆黑如渊,“去。”
不管真假,有关爸妈线索,他都要去。
权司鸣越过他看了一眼,另一边认真吃栗子看戏的叶桑,声音放得更低,“孔贞那边……”
厉绥洲面无表情:“痴心妄想。”
“孔贞是谁?”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好奇声。
权司鸣抬头,就对上叶桑望过来的好奇眼神。
权司鸣:“……”
他都那么小声音了,她竟然还听见了?
叶桑歪头,“是厉先生的未婚妻吗?”
“不是!”厉绥洲神情微紧,眉头紧皱,“我没有未婚妻,也没有任何女人!”
权司鸣:“……”
叶桑轻眨了下眼,嘴角微勾,“那我呢?”
厉绥洲神色一滞:“你……”
“你们不能进去!”
“给我滚开!”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谁他妈的欺负老子兄弟!”
而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大骂。
所有人注意力被吸引。
厉绥洲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外面的人黄伯没拦住,一窝蜂冲进来。
这回得有上百个人,比之前更凶神恶煞,把戏园的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为首的两个。
一个三十左右,是个长脸,身材瘦高,下巴上有颗痦子
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长相挺棱正,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一根燃烧的烟。
他们两个走在前头,应该是这群人的头。
黄毛一脚踢翻椅子,满身痞气地看着台上的段月笙,嗤笑,“段爷,还唱呢?”
段月笙在戏曲圈,敬重喜欢他的人叫他一声段爷。
但黄毛这一句,是阴阳怪气和讥讽。
段月笙面色难看,只是着了彩妆看不出。
“吴晖。”杜老眯眼,“那些都是孙勇的人,你要插手吗?”
“吆,是杜老和齐老都在啊。”黄毛一副才看见他们似地,笑道,“孙勇平时是我罩着的,今天呢,他的人被一个金丝雀打了,那就是打他的脸,打他的脸就是打我的脸,还那么嚣张地放话,我总得来看看是吧?”
齐老目光一沉,“你今天非要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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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京州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大人物,放在平时呢,这面子我肯定给,但今天呢,不行。”吴晖掸了下烟灰,“不然,这片道上,我以后没法混呢。”
厉绥洲和叶桑在第一排坐着,宽大椅背把他们遮挡,吴晖站在他们看不到那几人容貌。
叶桑先不说,厉绥洲和权司鸣都是疯子。
吴晖虽然是混黑道的,但他还有底线。
跟孙勇不同。
杜老委婉提醒,“吴晖,这孙勇跟你不是一道人,今天若不是他的人嘴贱先招惹别人,也不会被对方打得那么惨,你最好不要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