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往日那个鲜活明媚、笑容可掬的女子,如今却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他也只能将海兰紧紧抱住,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那温热的泪水,透过衣物,渗透进他的胸膛,直击他的心房。
弘历拥抱着海兰,共同感受着那份悲伤,他是皇帝他不能哭,只紧紧地抱住海兰,要将自己的悲痛连同海兰的痛苦一起发泄出去。
终于,海兰在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弘历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动作中满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受凉。
随后,他转身看向叶心:“务必照顾好你主子,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一转眼他又变回了那个严肃威严,深不可测的帝王,他不能放任自己的软弱,将自己的悲伤彻底掩埋,。
除了叶心之外,其余人皆悄然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室内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一切尘埃落定,此时琅嬅才带着章太医姗姗来迟,弘历冷眼看着琅嬅,这就是他的好皇后,上所行下必有所效。
但是此时也不是问罪皇后的时候,弘历压下不快,让琅嬅坐下。
琅嬅面色微变,却也不敢多言,只能顺从地坐下,心中暗自揣测着弘历的想法。
陈太医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声音低沉而严肃。
“陛下,海格格这一胎,本已过三月之期,理应稳固。但是微臣细观脉象,却显虚浮不稳,此乃先前操劳过度,加之近期调养不慎所致。此胎,本需精心呵护,静养为上,以培元固本,方能安胎保胎。可是近日疏忽过甚,使得气血两虚,胎气受损。”
陈太医顿了一顿,面色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看着陈太医这般模样,弘历愈发不耐烦。
“陈太医,吞吞吐吐做什么,还有什么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