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账册这事,她是让王嬷嬷的儿子长松去做的,那小子身手利落得很,该不会被抓住了吧?
萧老夫人惊疑不定地问道:“方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大人拱了拱手:“咱们巡防营扑灭火时,在后墙根瞧见了打火石,地上还有猛火油的痕迹。”
猛火油!
那东西可是一点就着啊!
萧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幸亏当时着火时,景弋和令芷不在顺园,否则现在还有命活吗?
她看了一眼,坐在素舆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萧景弋,心痛的不行,她的儿子都这样了,到底是谁还不肯放过他?
萧国公同样震怒不已。
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如此放肆?
他板起脸来,冲着管家冷冷吩咐道:“查!到底是谁,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管家急忙应是,立刻就跟着方大人过去盘查。
陆氏眉心紧皱,一边庆幸着,至少那账册应当是烧了个干净,一边又忧心着,长松可别被查出来了。
一边又遗憾着,如此以来,只怕是没法让老夫人斥责姜令芷看管账册不力,反倒是这两口子,要更得老夫人偏疼了。
没一会儿,管家跟方大人领着一小队巡防营的护卫,又面色沉重地回道荣安堂。
陆氏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唰白。
因为她看见了,长松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然后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军犬从这小子身上闻到了猛火油的味道。”方大人一拱手:“他手上还有打火石烧伤的痕迹,错不了。”
萧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重重跺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子!说,谁指使你干的!”
长松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唉哟!国公爷饶命,老夫人饶命,小的说,是......是......”
陆氏惊惶不已,她现在恨不得凭空变出一把刀来,将长松的舌头割掉!
不,应该将他一刀捅死!
这个废物,他放完火,就不能趁乱溜出府去避一避吗?
怎么能被抓住呢?
哪怕被审问了,也该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