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开始误以为她是贪慕富贵之流,也只是想着和她相敬如宾!
更何况肌肤相亲,朝夕相处这些时日,她待他的好,他又不是感受不到?
他岂是那种忘恩负义,提起裤子不认人之辈?
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一笔,真是好一个陆氏,自打小村姑入府以来,就属你跳得最欢,待本将军醒了,必头一个拿你开刀!
萧景弋的愤怒和杀意溢满胸腔,可那边陆氏还在试图堵死姜令芷的活路。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四弟到时候没醒呢?”陆氏步步紧逼:“这府里谁都知道,你这一品诰命夫人,乃是答应给四弟延嗣挣来的,但是你到头来也做不到,怎的还有脸如此蛮横!”
事实上,屋里众人大多数都和陆氏一样,认为萧景弋定然是不会醒了。
春娘和壮哥儿的价值,可比一个只有虚名的一品诰命夫人要高得多。
平日里瞧不上姜令芷的人,此刻也都不再伪装。
三夫人赵若微缓缓开口道:“大嫂别这样说,四弟妹待四弟情深意重,只怕是存着给四弟陪葬的心思呢。”
姜令芷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仿佛她的人生出路就只剩下两条,一则是成为被休弃出门的弃妇,二则是成为被活埋的冤魂。
她挺了挺脊背,视线扫过众人,讥诮道,“好啊,那就等着瞧。若是将军醒不来,我给他陪葬!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送给春娘,壮哥儿也是将军的嫡出长子,活人和死人,各有各的体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无可指摘。
萧老夫人一直没说话,她并非视人命如草芥,让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给自己儿子陪葬,她还造不起这个孽。
她只是莫名就信了令芷,打心底觉得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说真的,若不是景弋和壮哥儿血液相融,她当真不信景弋会瞧上春娘这样的浮躁狭隘的市井女子。
倒是令芷这样的,有胆识,有智谋,绝不自轻自贱的女子,当真是景弋的良配。
“罢了,此事不急于一时,”
萧老夫人开口终结了今日这场闹剧:
“景弋这边,仍旧交由令芷好生照顾。春娘带着壮哥儿,长途跋涉到底劳累,暂且住到荣安堂的厢房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