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的静谧。李元芳心中一紧，瞬间觉察出蒋忠吞咽的困难，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你不屑于她，但若她生前知道你另有花心，那她绝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局。”狄仁杰的声音越来越低，直逼蒋忠的内心。

蒋忠怒火中烧，双眼微眯，给了狄仁杰一记冷冷的目光，“你们真以为可以这样干预我的人生？她已死，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狄仁杰晓得此案背后的复杂关系，他并没有急于揭露，而是沉静地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桩案子并未结束，正如万花丛中，难以解开的是那毫无头绪的纠葛。

随着调查的深入，柳婉儿的悲惨经历渐渐清晰。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因家道中落而不得不走上晚风轻拂的街头，沦为歌姬，借以赚取微薄的生活费。傍晚回家的路上，她常常遭到无数的目光，或是鄙夷，或是赞叹，却从未有人真正关心她的内心。

就在狄仁杰冥思苦想之际，李元芳突然道：“郎君，我听说柳婉儿常常与一位名叫小翠的女子成为密友，小翠的身份似乎也不简单，或许能从她的身上找到更多线索，如今可否找到她？”

狄仁杰眼睛一亮，迅速作出反应，“非常好，立即寻找她，看看她与柳婉儿的关系。”

小翠但见月色清冷，位于一家酒楼内，她身着青色衣裳，面容姣好，笑容恬静，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的手中端着一杯清酒，心神似乎恍惚，透着一丝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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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与狄仁杰来到小翠面前，向她询问柳婉儿的情况。小翠的神情一变，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中打转，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你和她的关系再好也不能隐瞒真相，快说出事情的经过。”狄仁杰的语气坚定而温和。

小翠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早就知道，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说在夜里会把她带走，却从未兑现。她心里很失落，但每次我劝她时，她依旧对那段感情深信不疑！”

小翠的一番话，犹如一片流云，将柳婉儿的真实内心展现得淋漓尽致。随之而来的，不仅是爱，也包含着无尽的绝望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