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案中案(242)

在盛唐的京城,灯火辉煌,夜幕下的街道弥漫着悠远的鼓声与欢笑,然而,在一处静谧的闹市旁,披上黑纱的阴影却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平静。

狄仁杰坐在一处幽静的茶馆中,伫立于窗前,望着夜空中皓月当空,一阵轻风拂过,使他略微皱起眉头。今日,朝堂上朝政繁繁,他却难以平心静气,心中似乎压着一块巨石。一旁的李元芳察觉到了狄仁杰的异常,茶杯微微抖动,轻声问道:“大人,何以如此神思恍惚?”

“元芳,近日京城频传离奇案件,今夜又有一桩,令人心焦。”狄仁杰捏了捏手中的茶杯,良久才道。

李元芳一愣,强烈的好奇心立刻涌上心头:“可否告知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狄仁杰放下茶杯,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今夜,有人发现一名女子尸体,双目圆睁,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似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惊吓。此女子乃是东市一位叫小梅的绣花女子,人人称赞其聪慧与貌美。她的皮肤如凝脂般光滑,面庞虽不如贵妇那样饱满,但也有几分秀丽,尤其那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此刻却无神无光,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狄仁杰眉头紧锁,他知道,此案绝不寻常。

“难道潜藏在我们京城的凶手,又是一个阴险之徒?”李元芳紧握拳头,心中的愤怒与惋惜交织。

闷沉的夜色中,狄仁杰与李元芳急匆匆地赶往案发现场。那是一条幽暗的小巷,寂静无声,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的鸣叫,令人倍感压抑。死者的小梅被平民百姓用白布包裹着,周围围了许多好奇的市民,有人低声议论着,有人神色慌张。

狄仁杰越过人群,缓步走到小梅的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这女尸身形瘦弱,似乎是个要强的女子,看来她生前过得并不宽裕,但死前神情的恐惧却令人不解。”他自言自语,手指轻轻掠过小梅的肌肤,细腻而冰冷,仿若失去了生机的花瓣。

李元芳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揣测:“小梅生前定有隐情,难道与她的工作或交友有关?”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名女子穿着红衣,正靠在角落中,眼神中带着些许狡黠,似乎对这起案件格外关注。

狄仁杰的目光敏锐,立刻注意到红衣女子的异常。他与李元芳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朝女子走去。女子肌肤白皙,神态之间流露出一丝不安,嘴唇微微抖动着,却又端庄优雅,似乎并不怕众人的目光。狄仁杰微微一笑,缓缓问道:“姑娘,有人曾见过小梅吗?”

红衣女子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她恢复了镇定,微微一笑:“我与小梅相识,今日正好路过,听闻此事,难免心痛。她为人老实,生性柔弱。”她的声音清柔如丝,听起来令人舒适。

然而,狄仁杰却察觉出她言语间的细微颤动,那是一种掩饰,似乎在隐瞒某个秘密。“你可知道她生前交往之人?”狄仁杰追问道。

女子摇头,但面色却闪现出一丝不自然。狄仁杰心中一动,觉得此女与小梅之间必有爱恨情仇。他没有追问,而是故作轻松道:“姑娘果然关心小梅,若无他因,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此时,李元芳正仔细观察着附近的人群,忽然发现了另一名中年男子,正躲在巷口,神色凝重。他冲着狄仁杰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靠近那个男子。

“请问你,可曾见过小梅?”李元芳直截了当地问道。那男子面露惊恐,语无伦次:“我……我只是路过,没见过她。”

狄仁杰明白,他的话中满是漏洞,便逼近一步,眼神如刀,盯着男子:“你在这巷子里待了多久?为何面露慌色?”

“我……我刚刚看到有个女的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男子结结巴巴,脸色变得苍白。

狄仁杰心中顿悟,却不轻易揭穿:“那黑衣人可曾与小梅交谈?你为何不报警?”

“我……我不敢!”男子慌忙后退,样子十分狼狈,然而他的闪烁其辞,却让狄仁杰愈发警觉。“可否告诉我,那黑衣人长什么样?”

“他……他穿着斗篷,无法看清脸。”男子额头冒出汗水,显然是受到威逼。

狄仁杰心中已然明了,这人不简简单单是个路人,背后必有隐情。他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示意他暂时放过此人,以免惊动对方的同伴。

“本官要你安心回去,莫再闲逛,遇到可疑之人马上报告。”狄仁杰语气坚定,转身要离开,心中已有了大致思路。他明白,这起案件牵连复杂,必须一根一根地抽丝剥茧。

夜深了,月亮高悬,狄仁杰与李元芳回到府中。二人心中都明白,案件的真相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

第二天,狄仁杰再次来到东市,特意与商贩聊天。他发现小梅死前,有些客人神色怪异,他们的谈话中不时提及一个叫“花影”的场所,那是个滋生情感与欲念的地方。狄仁杰意识到,这条线索或许会将案件带向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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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影处,可是让人迷醉之地?”李元芳好奇地问。

“或许这里隐藏着动人的秘密。”狄仁杰道,内心深思,心想小梅的死是否与此有关。倘若她曾被人逼迫,或许这一切的真相便藏在那昏暗的酒肆之中。

经过几个时辰的细致打听,狄仁杰终于找到了花影所在。那是个华丽却充满欲望的场所,里面女子穿着鲜艳的衣裳,轻歌曼舞,令人迷失。狄仁杰装作顾客,漫步于其中,心中却时刻保持警惕。

在一众女子间,有一位名叫梨花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她的身材曼妙,皮肤如雪,天生丽质,眼神中时而流露出忧伤,像是在隐藏着某种秘密。

“这位姑娘,可知小梅如今何往?”狄仁杰试探性地问。

梨花轻叹:“小梅……前些日子与一个客人走得很近,听说是个有钱的商人,我也曾见过,但她自从得了银两后,越发神秘,再不见人影。”

“那商人可有名姓?”狄仁杰追问,心中已有一丝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