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今日在酒楼里,那说书人说起郑家的事情,似乎郑妃一家功绩卓着,一门忠良,父亲为什么要谋害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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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昨日夜里半夏说有人要杀害他们全家,那群黑衣人是去查看他们全家是否全部被杀,显然发现只有六人,少了一个活口,如今便下了圣旨,只不知是什么人竟要对自己家人赶尽杀绝?!
难道说竟是当今圣上?
南星想着不禁心思越发深重,如果说此事一开始就牵涉宫廷纷争,既然要下圣旨,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暗杀?
又或许,前面暗杀之人与媒害贵妃一事无关?
景煜其实也有同样的疑问,一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当务之急是要把南星稳住,绝对不能让她出去露面。
便说,“你暂且在这里住下,虽然有些简陋,可是毕竟安全,外面有我的人手,我保证,他们都忠心耿耿,不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
“阿景,谢谢你。”南星心中感激,如果不是阿景,自己可能已经冒冒失失地出现在大街上,被官差拿住了。
她又问道,“你可有去看过昨日我家院中的情形,那些......尸体......可还在?还有徐家医馆,徐大夫他们......”
景煜看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已经派人又去过你家,院中被夷为平地。那些......尸体也被带到义庄火化了......”
南星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巨痛,此刻她还是心存侥幸认为父母和张妈他们也许就像景煜说的那样,已经逃过一劫;可是半夏,半夏却是实实在在自己亲眼所见,她冰凉的身体曾经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曾经对她说话,......如今竟连死去也没有一个安身之所,而被火化成灰......
“那泽兰她......”
景煜回避着她的眼睛,道,“徐大夫一家已经安葬了泽兰。”
景煜并未对她说实话。
事实是,他派阿七去往徐家医馆探听消息,却听得徐家夫人在女儿泽兰灵前哭得死去活来,也骂得死去活来,嘴里一边骂着自己丈夫太贪财,一边骂着南星是个丧门星,怎么没被烧死,徐大夫只是在旁边抹泪,也不敢吭气。
把阿七给气得,本来想要去吊唁安慰一番,却转身就回来了,把情况给景煜讲述了一番。阿七气鼓鼓地说,“哼,那徐夫人真是个无知妇人,她们家女儿跑去人家家里玩,凭什么责怪阿星,又不是阿星绑着她去的!”
阿七此时已知晓南星为女儿家,也知道了她是夏医师的女儿,之前为景煜解困加上为肖青治伤,已让阿七把南星当成自己人,当然是容不得旁人这样污辱她。
这些事情景煜当然不能告诉南星,徒增一层伤心。
纵是如此,南星对泽兰已是满心愧疚,好像该死的人本来是她,可是她却好好地站在这里,泽兰却阴差阳错地被卷入本该由她来承担的命运之中。
南星想着,日后如果找到父母,定当回报徐叔叔一家,却不知徐母已将其恨之入骨。
南星此时站起来,又对着景煜和红樱躬身行一大礼,道,“二位恩人,你们为南星所做的一切,南星没齿不忘!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全凭二位恩人差遣!”
景煜和红樱忙把她扶起。
景煜宽慰道,“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红樱。一切有我。”
之前南星也听过他说类似的“一切有我”的话,昨日迷迷糊糊极其困倦之间也并不觉得什么,今日再听到他说,便想起父亲以前也总跟母亲说过相似的话。
她抬起头,他也正看向她,不意间望进他的眼中,似一汪深潭,清澈深邃,又似有万种柔情闪耀。
她不由地脸红起来,心也跟着突突地乱跳。见他还抓着自己的手,并未放开,忙急着抽出手来,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景煜见她神情有异,好似添了一份女儿家的温婉娇羞,不由心里也是乱跳,又是一阵如蜜般的甜丝丝的滋味,暗自回味了好久,竟是看得痴了。
红樱在旁见两人形状,心里暗笑道,“小主人这是情窦初开了!”也不忍打扰二人,转身悄悄离去。
南星坐下来,不知所措般,只觉得景煜好像还在看着自己,忙拿起茶杯喝茶,掩饰自己的心慌。
景煜看她面上染着浅浅的红晕,虽着男装,却也是如夏日芙蓉一般清丽,便也坐下准备喝茶,却发现南星手中正是自己刚才喝过茶的杯子,嘴角不由勾起,也不戳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用眼角偷偷看她,见她肤白如凝脂,玉般的手衬在青花瓷杯上越显白嫩,唇若点脂,目若清泉,不由心里又是一阵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