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功高盖主

局势恰似狂澜怒涛、瞬息万变的乱世乾坤之下,越国那巍峨庄重却也尽显疲态的朝堂之上,恰似被一层厚重阴霾死死笼罩,压抑沉闷的气息浓郁得仿若能化作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几近窒息。

越国皇帝,往昔也曾怀揣壮志、意气风发,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与荣光,可如今,岁月与忧患仿若两把无情刻刀,在他面庞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满脸尽是憔悴之色。眉头仿若被愁苦的丝线紧紧缠住,深陷的双眉拧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眼眶幽幽下陷,里头布满的血丝纵横交错,恰似一张细密狰狞的血网,那双眼,满溢着疲惫不堪与惊惶失措,往昔的精气神早已烟消云散,只余下对这摇摇欲坠江山的满心忧虑。

这些日子以来,外有虎视眈眈、凶悍绝伦的强敌环伺四周,那熊燃率领的大军,威名仿若一道震慑九霄的惊雷,在这乱世疆场之上炸响,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势如破竹之势犹如汹涌澎湃、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潮,又如同一柄寒光凛冽、高悬于越国头顶的绝世利刃,时刻散发着夺命的威压,让越国边疆之地屡遭战火肆虐,那原本用以御敌的防线,在熊燃大军的一次次冲击下,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残垣断壁间满是硝烟与血泪的痕迹。

而朝堂之内,亦是民生凋敝,宛如霜打的残花。沉重赋税仿若一座无形却又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山,死死压在百姓肩头,田间地头少了往昔劳作的欢声笑语,多了哀怨愁苦的叹息之声;朝堂之上,群臣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这棘手万分的御敌之事争论不休、吵吵嚷嚷,可一轮轮唇枪舌剑过后,却依旧拿不出个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御敌良策,直把这越国皇帝折腾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的炙烤之中,进退维谷,苦不堪言。

眼见着国势一路倾颓,江河日下,越国兵力单薄得仿若深秋里飘零的残叶,将寡兵微,实在难以寻觅出一丝一毫能与熊燃大军相抗衡的底气与资本。越国皇帝在那昏暗幽深、气氛凝重的御书房内,背着手来回踱步,脚步踉跄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尽的挣扎与无奈,权衡再三,终是咬碎银牙,满心不甘却又别无他法,长叹一声,决定放下帝王的高傲与尊严,向南方的楚国俯首称臣,希冀着能在楚国的羽翼庇护之下,于这乱世夹缝之中,寻得一丝苟延残喘、偏安一隅的生机,哪怕这生机是如此渺茫,仿若暗夜中摇曳欲灭的烛火。

那熊燃,此时正端坐在营帐之中,望着越国递来的降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意,脑海中已然勾勒出将那富庶繁华的越国大地轻松纳入囊中的壮阔图景,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开疆拓土,巩固霸业,满心期待着欣然接纳越国皇帝,正式将这片膏腴之地化作自己版图的一部分。

可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间陡然转向,就在这万事俱备、只等收官的当口,北方之地仿若被一道平地惊雷狠狠劈开,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汉中地区,那贺拔清,乃是个智勇双全、有勇有谋且野心勃勃、妄图逐鹿天下的豪杰之士,平日里严于治军,整军经武之下,麾下士卒仿若一群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猎豹,个个身形矫健、目光坚毅,深谙杀伐之道,此刻正领着那浩浩荡荡、士气高昂的士兵队伍,一路马不停蹄,扬起的尘土仿若蔽日的黄云,气势汹汹地朝南疾行而来,看那汹涌架势,摆明了是要直捣黄龙,与熊燃在这乱世战场之上一决高下,争个雌雄。

熊燃闻听此讯,原本悠然自得、胜券在握的神色瞬间凝重如铅,仿若被一层寒霜覆盖,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与警觉。他久在沙场,历经百战,深知贺拔清绝非泛泛之辈,此番这般大张旗鼓、来势汹汹,必定是筹谋已久、有备而来,背后定然隐藏着诸多算计与后手,绝不可等闲视之。

然而,更让熊燃心头猛地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的,是探子火急火燎回报的一则关键信息——贺拔清身旁,竟跟着那仿若从神话传说中走出、令人匪夷所思的“飞天怪物”,以及操控此物的李玉。那架直升机,在这冷兵器当道、弓弩为长的古朴时代,简直就是超脱凡人认知、惊世骇俗到极致的“大杀器”。

只见它周身由冰冷坚硬的钢铁精心铸就,在日光的照耀下,那机身闪烁着冷硬且摄人心魄的光泽,仿若一头蛰伏待机的钢铁巨兽。螺旋桨高速旋转之际,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恰似雷公在九霄之上愤怒咆哮,那声音滚滚而来,能让大地都为之震颤,周边的飞鸟被惊得四散逃窜,牲畜亦是惶恐不安、嘶鸣不止。它具备着令人惊叹的机动性,既能稳稳悬停于半空之中,仿若一只俯瞰众生的钢铁雄鹰,将战场局势尽收眼底,又能凭借那鬼魅般的速度,刹那间跨越千山万水,如一道黑色闪电般骤然出现在敌军腹地,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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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胆寒的,当属它从空中发起的致命打击手段。其所投下的火器,威力堪称惊人,仿若天罚降临,伴随着尖锐呼啸声落下,落地瞬间,土石被炸得四处飞溅,仿若迸溅的暗器,火光冲天而起,仿若末日的烈焰,吞噬一切。战场上的士卒们往往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何物裹挟着死亡气息袭来,便已被那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惨叫之声响彻云霄,场面惨烈至极。

熊燃深谙这直升机的恐怖厉害之处,一想到李玉娴熟操控着它,与贺拔清的大军紧密配合,届时漫天火器仿若倾盆暴雨般倾泻而下,自家那些即便英勇无畏、久经沙场的士兵,怕也只能像无助的羔羊,沦为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任人屠戮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值此危急存亡关头,他不敢有丝毫犹疑与耽搁,当机立断,猛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那手臂挥动间仿若带着千钧之力,高声传令,带领着麾下士兵,仿若汹涌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撤军。

那撤军的队伍,虽因形势紧迫而行色匆匆,脚步急促,但在将领们的指挥调度下,依旧井然有序,军旗猎猎,却不再是进攻的昂扬,而是透着几分仓促的防御意味。士兵们沿着既定路线,一路退回早已精心构筑、防御稳固的防守要地,进城之后,顾不上歇息,便又忙着搬运巨石、加固城垛,磨砺兵器,准备粮草,严阵以待,以应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生死危机。

贺拔清这边,本满怀壮志豪情,精心布局谋划,想着凭借突袭之势,打熊燃一个措手不及,杀他个片甲不留,从而在这乱世之中一鸣惊人,奠定霸业根基。哪曾想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朝南扑来,满心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却只见熊燃营地早已人去帐空,只余下些凌乱不堪、深浅不一的脚印,以及尚未完全熄灭、还冒着袅袅青烟的篝火,仿若在嘲笑着他的扑空,满心的算计与期许瞬间落了空,恰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懊恼、不甘与愤懑,在心头肆意蔓延,久久难以平息。

但贺拔清绝非轻易会被挫折绊住脚步、一蹶不振之人,他很快调整心绪,目光一转,便盯上了已然陷入极度恐慌当中的越国皇帝。此时的越国,刚刚送走熊燃那头的“瘟神”,还没来得及抚平惊惶、松上一口气,便又迎来了贺拔清这尊“煞星”。历经连番惊吓与折腾,越国上下早已是惊弓之鸟,人心惶惶,再没了半分抵抗的勇气与实打实的实力。

贺拔清见状,不费吹灰之力,便大摇大摆地踏入越国朝堂,与越国皇帝签下了称臣纳贡的条约。自此,周国凭借贺拔清这一番巧妙运作与果敢行动,拥有了越国这般富庶的附属国,国力仿若被注入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