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身披那寒光粼粼、甲片密织得如同细密鱼鳞般的战甲,日光洒下,光芒四溅,仿若上古神话中踏破混沌、力挽狂澜的战神临世。他身姿挺拔伟岸,犹如苍松傲立峭壁,狂风亦难撼动分毫。战袍烈烈,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翻卷作响,那猎猎之声恰似出征的战鼓轰鸣,一声一声,激荡着麾下将士们的热血,威风凛凛地率领着这一支仿若钢铁洪流般的大军,继续决然踏上这平定叛乱的漫漫征途。
他骑在那匹通体毛色锃亮、宛如披着一袭华丽锦缎的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上,身姿凛凛,目光坚定如炬,仿若要穿透这世间一切迷雾,直直地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与广袤无垠的大地,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路行来,叛乱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实乃朕之心腹大患。不将其悉数荡平,天下便永无宁日。唯有还苍生一个太平盛世,朕方可成就那流芳百世的不世霸业,青史留名,受万民敬仰。”这般想着,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黑色洪流,马蹄声哒哒作响,如暴雨倾盆,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北方大地。万马奔腾间,马蹄无情地践踏大地,每一下落下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仿若轻微地震来袭,沿途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烟尘滚滚,仿若末世浩劫之景,气势恢宏得让人胆颤心惊,终于抵达北边晋阳城外。
此时,城外那一群叛军已然被李玉麾下仿若天兵天将下凡般的精锐之师打得狼狈不堪,丢盔弃甲,士兵们仿若被猎人追捕、吓破胆的野兔,惊恐万分,慌不择路,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仿若秋风中的残叶,被无情地驱赶着,慌慌张张地躲进了晋阳城这座仿若救命稻草般的最后壁垒之中。
李玉猛地一勒缰绳,胯下战马仿若会意,昂首嘶鸣,声震九霄,前蹄高高扬起,瞬间掀起一片尘土,仿若战场瞬间扬起的滚滚硝烟,遮天蔽日。他昂首挺胸,身姿仿若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的高山,不可撼动,仿若神只亲临凡间。声如洪钟般大声向城头的叛军呼喊:“城上叛军听着!朕之天兵已至,尔等莫要再做无谓抵抗,早早投降,方可免受那城破身死、血流成河之惨烈大祸!朕念你们亦是朕之苍生百姓,不过是一时被奸人蛊惑,误入歧途,此刻若迷途知返,朕定会网开一面,赐尔等活路!”那声音仿若滚滚天雷,响彻云霄,穿破云层,直直砸向城头众人,言辞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仿若至高无上的神只降下的神圣谕旨,一字一句皆不容违抗。
然而,城头上的叛军们却仿若生根的磐石般坚定,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毅似铁,仿若燃烧着熊熊怒火,齐声高呼:“宁死不降!我们绝不向你这暴君屈膝!”那声音汇聚在一起,仿若汹涌澎湃、掀起千层浪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滚滚而来,回荡在晋阳城上空,透着令人动容的决绝与悲愤,仿若在向这世间不公发出最后的、震耳欲聋的呐喊,要将所有的冤屈与愤怒都宣泄而出。
李玉满心狐疑,眉头瞬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仿若沟壑纵横,心中暗忖:“这些叛军怎会如此冥顽不灵?朕已许他们生机,晓以大义,竟还执迷不悟,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背后还有隐情?”旋即脸色一沉,命人找来几个叛军俘虏,目光如炬,仿若要将他们灵魂看穿,细细询问:“说!你们为何非要以这弱小之躯对抗朕的大军,莫不是嫌命长,不惜以身试法,挑衅天威?”那声音冷厉如冰,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一叛军俘虏满脸泪痕,涕泗横流,悲愤交加道:“陛下!您这一路南征北战,可曾有一刻停下脚步,瞧瞧民间疾苦?那赋税重得能压死人呐!仿若饕餮张开血盆大口般贪婪地吞噬钱粮,战争机器一旦开动,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像个深不见底、永无餍足的巨大黑洞,把我们百姓辛苦攒下的那点微薄家底全吸没了。我们原都是老实巴交、心地纯良,一辈子只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祖祖辈辈在那宁静祥和、鸡犬相闻的村落里本本分分过日子,遵循着春耕秋收的质朴规律,虽不富裕,粗茶淡饭倒也安稳。”说到此处,他仿若想起往昔惨状,喉咙哽咽难语,身旁同伴眼眶通红,接话道:“可如今呢?苛捐杂税没完没了,层出不穷,今日要缴田赋,明日官府又来人加商税,后天还有莫名其妙的人头钱,家里粮食都被征走,粒米不剩。壮劳力也被拉去服徭役,一去不返,累死在外面那苦不堪言的工事里。村子十室九空,剩下的老弱妇孺饿得皮包骨头,病了都没钱医,只能躺在床上等死,那哭声整日不绝于耳啊!我们实在没活路了,才反的,就是死,也不想再受这窝囊气,绝不让家人枉死!”
李玉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仿若瞬间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上心头,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仰头对着那铅灰色、仿若蒙着一层哀愁纱幔的苍穹长叹一声,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饱含着复杂难明的情绪,心想:“朕一心征伐,本欲荡涤乱世,造福苍生,怎会落得如此局面?难道朕真的错了?”他深知自己这一路征伐,为的是成就宏图霸业、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纷争,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初心不可谓不宏大壮烈,仿若璀璨星辰高悬于心间。可眼前这些惨不忍睹、仿若人间炼狱的百姓惨状,又让他心底泛起丝丝愧疚,仿若小虫噬咬心房,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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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帝王与生俱来的雄心与使命感终究如熊熊烈火,在胸腔熊熊燃烧,占据了上风,仿若燎原之火瞬间驱散那一丝愧疚。他一咬牙,钢牙咬得咯咯作响,仿若要将所有犹疑都碾碎,暗道:“此刻若心软,大业何成?朕不能停!这一路艰辛怎可半途而废,定要咬牙撑过去。”还是带兵仿若汹涌潮水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攻入晋阳城。
城中叛军仿若困兽犹斗,明知不敌,却毫无退缩之意,凭借着对街巷地形的熟稔于心,仿若鬼魅般穿梭其中,拼死抵抗。每一条小巷、每一座房屋都成了他们的战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血肉横飞,喊杀声震破苍穹,仿若要将这天地都掀翻。虽寡不敌众,却战至最后一刻,用生命演绎着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至死方休。
城破之后,这些坚贞不屈的叛军宁肯绝食而死,也绝不向李玉屈膝投降,以绝食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扞卫着最后的尊严。他们饿到皮包骨头,气息奄奄,双眼深陷却依然透着倔强,也未曾动摇半分,仿若用生命铸就一座无声的抗议丰碑。
李玉面色凝重,仿若被寒霜笼罩,缓缓漫步在晋阳城内,但见街巷死寂沉沉,仿若鬼蜮,毫无生气。百姓们听闻脚步声,仿若惊弓之鸟,纷纷闪躲,仿若见到夺命瘟神,偶有对视,那眼中满满的恨意仿若实质化的利箭,直直刺向李玉。他身形猛地一滞,仿若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刹那间,满心的迷茫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仿若迷雾重重,伸手不见五指,心底不住自问:“朕这一路金戈铁马、浴血奋战,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为这满目疮痍与百姓恨意?那曾经坚如磐石的信念,壮志凌云的抱负,此刻怎就如此虚幻,一戳即破?朕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功是过?”往昔那坚定如铁、仿若磐石的信念,宏伟壮阔、志比苍穹的抱负,此刻都在百姓们这饱含恨意的目光面前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只剩满心的怅惘与自我拷问,仿若置身茫茫大海,找不到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