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本次航班由日本航空公司执飞,从东京羽田机场前往英国伦敦。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登机。登机时请注意安全,小心脚下。感谢您的配合!”
登机广播足足响了三遍,催促还在候机厅逗留的旅客。
直到坐在位置上,青木雪才终于从恍惚出神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头等舱空间很大,人也并不多,整个客舱安静得很。
青木雪坐在靠近舷窗的位置,旁边就是琴酒。
飞机还未起飞,由于他们是头等舱最先登机,客舱里的温度适宜舒适,青木雪有些昏昏欲睡地靠在玻璃上。
想起几天都没有露面的青木川,青木雪还是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回英国一趟。
这次出行,除了青木川,她谁都没说。
只是没想到,琴酒居然会跟着一起过来。
她原本是想着和琴酒一起回去的,毕竟十多年了,再回去那地方,她怕自己情绪上头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情。
谁承想她还没来得及去找那老不死的呢,琴酒倒自己去说了,这才跟着她一起上了飞机。
青木雪有些郁闷。
那天下午问托考伊要了那么些药,让他配好了送给她,倒忘了叮嘱让他背着点琴酒。
结果就是,等她再回去安全屋的时候,分门别类的各种药物全都到了琴酒手里,她自己一点也拿不到。
她又不会把药当糖吃,真是多此一举。
青木雪朦胧着眼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琴酒,依旧是那张别人欠他钱一样的死人脸,冷冰冰的没有人味儿。
她索性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也不再去看他。
平流层一望无际的空间,没有明显的边界和界限,只有上空无尽的蔚蓝和稀薄的空气,以及厚重云层之下的片片田野与冰原交错。
阳光终于顺畅地洒落,没有了任何阻碍。
这是一趟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漫长的航行让人疲惫,更何况是青木雪。
她现在并不想和任何能吐出语言的人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