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的灵魂呢？”我问。

“这。”

李佳渔摊开手掌，黄老板的魂魄被条条锁链锁住，李佳渔手一捏，他的魂魄就成了粉末，死得不能再死了。

“额，咳咳。”潘化睁开眼，嗓子沙哑，嘴唇干得开裂。

我把潘化放了下来，递给他一瓶水，他大口大口地喝着，一连喝了两瓶水，才缓过来劲。

“这怎么突然变得破破烂烂的。”潘化问。

我没有给他答案，这种事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他也不一定能理解。

我们走出院子，在小巷走着，我听力已经不是一般人的了，我能很清楚听到一旁的小巷子有轻微响声。

我手电打过去，巷子里，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里，即便已经冬天了，她仍然穿着短袖，一旁一个小东西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朝她跑过去。

因为手电筒，那个女人捂着眼睛，把身体面向角落的墙壁，哭泣地喊着。

那个小东西放下盆，站在她面前张开双臂，尽管它真的很小，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扔掉手电，朝巷子走去。

巷子里的垃圾箱凭空飞了起来朝我砸了过来，我仰身躲过这一击。

跑到女人面前，手中辟堪，指向小东西。

“赫琳，大头鬼？”我有些不敢相信。

大头鬼一拳打在辟堪上，辟堪直接刺进墙壁上，它声音并没有威慑力，它尖声大叫道：“快滚，你们吓到姐姐了。”

我有些震惊，平常鬼物对辟堪可谓是见到天敌一样，而它却能接触辟堪，本身不受伤害。

潘化跑了过来，满心欢喜地说：“琳姐，真的是你！”

赫琳扭头看了一眼，又急忙缩了回去，哭得更厉害了。

我连忙说：“赫琳记得吗？我是刘玄优啊。”

赫琳看着我想了一下，痛苦地捂着脑袋尖叫道：“啊！我不认识你，大头，我的头好痛啊！”

大头赶紧跑到她跟前，手贴到她的脑袋上，她也安静了下来。

“赫琳怎么了？大头？”我问。

我瞟了一眼赫琳坐在纸板上，赤脚，手举着一个小飞机，玩耍着，嘴里还配着音。

“你真的是刘玄优！”大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嗯？你认得我？”

“一开始赫姐姐还有记忆，但她知道，自己会什么都不记得，给，这是给你的。”

大头鬼从身上童装的口袋摸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纸。

我接过来，照片是我们几个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