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奇异经历,也许与我做阴阳先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联吧,当时老爷子说得有些隐晦,他也曾经看到过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来也受了传度,做个阴阳先生。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我太爷爷,同样也是一个乡里有名,德高望重的阴阳先生。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这个古老行当的传承,都与我们一些奇异经历有着莫名的联系!
2,守村人的故事
很多村子都有守村人。
守村人,一般都是那些智力有点问题的人。
从命理学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天煞孤星之命,要么是单亲家庭,要么就是从小父母双亡等等。似乎他们特别多灾多难。
在我们阴阳先生这里,这种人却难得。
——他们是来为周围人挡灾挡难的,有他们在,能保一方平安,诸事顺遂。
而我要讲的人是我们老家曾经的一个守村人。
那人具体叫什么名已经无从得知,我小时候就听人家喊他外号四噜,听我奶奶讲,他年纪比我父亲还要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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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噜这个人从小智力就不行,他小时候上学啥都不会,连简单的1+1等于多少都整不明白,后来小学都没念完就回家了。
四噜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不过他们这一家子有好有坏,他大哥小时候摔断了腿,至今一直是个瘸子,二哥平庸,三哥比较有出息,读书出了名,后来做到市里边的某单位领导,小妹也嫁了个富商。他们的父母很早的时候就吃了毒药双双身亡,他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我小时候就知道村里有四噜这号人,那会儿他已经有40多岁了,住在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里,整天邋遢样,也从未洗澡换干净的衣服,虽然他大哥平常都会接济,但四噜一直受其嫂子的白眼。所以有时候四噜没东西煮就会去偷别人家的鸡鸭,或者在路边见到有别人丢掉的死鸡死鸭都捡回家吃。虽然食用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就从未听说四噜生过病啥的。
因为四噜这种异于常人的举止,村里人只要见到他都会远远躲开。
但是他命大,怎么都死不了。
有一次大冬天,四噜经常跟一老头去捡破烂,然后卖得点钱,接着就换几斤米酒,一路上喝回家,醉倒了直接摔落到河里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路过见到了河边的“尸体”,就去通知四噜的大哥。
四噜的大哥带人过来把四噜捞起来的时候,发现四噜还有心跳,但是因为寒冷,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了,于是就找来一堆干稻草点着给四噜烤火,这么一烤,四噜又活了过来。
有一年,夏天雨季来临,河水大涨,四噜自己弄了几条鱼竿去河边钓鱼,然后脚下一滑就直接落到河里,正好有一老人路过碰见,然后就回村里喊人过来救人。可是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四噜的踪影,于是村里人就沿着河岸往下游寻找,在一处乱石边就发现了四噜,已经不省人事,肚子鼓鼓的,看样子喝了不少河水。村里人发现四噜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以为他死掉了,于是就把他拉到路边,谁也不曾想到,四噜被拉到路边就开始自己吐水,然后又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就这样,这人又捡回来了一条命。
人们还渐渐发现了他的好处:
平常村里只要有白事或喜事,四噜这个人总会到场,只要他在,什么事都会顺利很多。比如说做白事的时候,经常见到四噜去帮忙挖坟坑和填土,或者出殡时碰上日课不吉,就让四噜在前头打幡开路,整个下葬过程便会顺利无比。
那年我们村儿刚修好公路,小孩儿们还意识不到危险,在公路边乱窜。有一天一辆大客车过来,几个孩子正在公路中间玩泥巴,眼看就要撞上了,四噜那货突然冲过去,那车就在他脚边硬生生给刹住了。
再有一家拆掉老房子,重新盖房子,房梁突然掉下来,就砸四噜一人头上,其他人全好好的。四噜命大,被人从房梁下抽出来,伸伸胳膊动动腿,好好的。
不过在08年那会儿,四噜就失踪了。
据说失踪前一个晚上,他喝了不少酒,然后回家睡觉。第二天早上,四噜的大哥本来想找四噜去干活,但是一直没找到人。
我爷爷感叹:“守村人走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