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班杰明并没有像永琪那般忘恩负义的叛变了,他们一点也不闻不问。只不过班杰明也终归只是一个画师,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只要他捎过去一句话也行。
但福尔康并不知道的是,班杰明其实也很不想接着烫手山芋,只不过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走着一遭罢了,至于说好话什么的,那就甭想了,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福尔康却还在幻想着永安公主真的跑到皇上的面前去向皇上说他和紫薇的好话。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虽然说福尔泰已经从福家给摘出去了,可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缘关系,终究是斩不断的,一笔还能写出两个福字不成?
福尔康决定若是永安公主帮了这个忙,那他也不是不能再把尔泰当做弟弟的。毕竟若是有永安公主给她们撑腰,那么他们真的算是有了最大的靠山了。
只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管福尔康如何幻想,他此时此刻只能在玉山房这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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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宾楼
柳红一边笑着盘算着今日赚了多少银子,一边同柳青说着话。
柳青则是在一旁喝了口茶,而后紧锁着眉说道,“好像有好长一段时日,小燕子和紫薇没有出宫来看我们了。”
柳红正在扒拉算盘珠子的手也是一顿,而后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不由吃惊的说了出来,“是啊,都有小半个月了。”柳红不禁在心里想他们是不是在宫里又犯了什么错,才被禁足于皇宫出不来了?
毕竟当初小燕子都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只不过她们犯再大的错,也只不过是被禁足一段时日罢了,总归会出来透透气的,尤其是像小燕子那样的人,她能在皇宫里一直闷着,柳红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小燕子自己也说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那皇宫是困不住她小燕子的。
柳青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不对劲,若是她们真的被禁足于宫里的话,怎么着也会想办法偷偷溜出来的。你仔细的想想,当时小燕子说要在宫里禁足一个月,可是不到半个月她就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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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还真是。当时小燕子穿着宫里小太监的服饰,就偷偷的溜出宫来了。就算真的被禁足,小燕子也总有办法能从宫里面出来,可如今从宫里面出不来了,那么也就是说明……
柳红不由得心头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刚准备说什么,抬头看见了上面的包厢,迅速又冷静了下来,凑到柳青的身旁小声说道,“那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赶紧离开北京?”
柳青反倒是一脸沉稳的把茶杯放下,“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开了北京,到时候万一有人查到我们的头上怎么办?”
毕竟,小燕子他们出宫,大部分都是来会宾楼。就算在宫外碰不到相熟的宫女太监,难不成还碰不到一些熟悉的大臣或者一些出来采办的嬷嬷吗?
到时候若真要查起来,那么他们这人走镂空的会宾楼便成为了最大的一个嫌疑。
“那怎么办?我们还有大杂院,那老老少少一大家子要养呢?”柳红虽然很想跟小燕子一同讲究义气,可是从今年大杂院里一个老婆婆去世以后,柳红就觉得大杂院这一家子老老少少,才是她和柳青应该承担的责任。
况且小燕子当时在大杂院的时候,老婆婆也是最疼小燕子的了,可老婆婆去世时,小燕子却在宫里被禁足回不来,当时的柳红心都凉了半截儿。
柳红知道怨不上当时的小燕子,可又不知道这一腔怒火该冲着谁。
如今这大杂院里的老老小小还有不少,总不能为了他们所谓的义气,让这么多人跟着一同丧了命。丁婆婆的腿脚不好,叶婆婆还需要常年的抓药,更不要说那几个小孩子们了,现在不让她们读书写字,将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