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叫我有何事?”
“柳先生不必如此,叫小子良玉便好!”
柳裕升看李良玉神色坦然,温良如玉,不像是演戏。
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哎,良玉。”
“乃是家中二叔想要见见柳先生......”
“二叔......”柳裕升嘴里咀嚼这两个字,这李良玉温文尔雅,谈吐有礼,显然是读过书、知过礼的,想来他口中的‘二叔’也是如此良善之辈。
如此柳裕升安了些心。
读书人好啊,同是读书人,他清楚的知道其优点和弱点。
“这是......贵府?”柳裕升看着眼前三进大院子和门口威武的石狮子,胡须都拔掉了几根,“当真是气派!”
大河跟在后面,听到这话不禁抬了抬下巴,跑过去推开门。
“柳先生,请!”
......
李家前院正房。
“先生请稍候。”
柳裕升微微颔首,虽然这良玉二叔有些无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端坐着小息,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杯温热的茶水从他耳后递出来。
“多谢。”
柳裕升接过茶水,顺着手臂往上看,却是一张狰狞的脸。
“李......李家主?”
李玄摸了摸脸上如蜈蚣乱爬的伤疤,似笑非笑道,“看来是吓着柳先生了?”
“没......嗯......确实有点。”
“倒是个实诚人!”
李玄摊开手,一副要东西的样子,“我给了你一杯茶水,柳先生作为读书人,是否也该回我些礼啊!”
“哪有这样要礼的?这是良玉二叔?”柳裕升心中不忿。
“在下一路逃难至此,身上也只剩一身破袍子了。”
李玄一甩袍子,坐上主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百里路程,还带着妇孺,你们能活着到这里,真是如有神助。”